谷偺<spa> ……
肮脏的小巷中,克雷登斯的身体已经倒在地上,唯一残存的默默然的魔力失去制约,飞快地蚕食着他没有生息的躯壳,眼看着一团黑色的烈焰就要拔地而起,汤姆·里德尔冷笑一声,刺眼的绿光从杖尖涌出,将那团尚未成型的怪物钉在原地。
他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多么迷人的气息!这是力量,是权力,是永恒的生命!
他沉醉在自己如同造物主一样的力量中,肆意地玩弄着充满恶意的默默然,平日里被万人惧怕的怪物在他的魔咒下竟如同橡皮泥一样柔软脆弱,他用默默然的身躯拼写出自己的名字——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我讨厌这个平凡的名字。”
他皱起眉头,挥了挥手,字母随着他的动作交替改变着位置,最终成为了一个崭新的词——伏地魔。
……
“又是他。”
汤姆捂着血管“砰砰”直跳的太阳穴,咬着牙暗骂一声,自从纳尔逊收到邓布利多送来的箱子后,他总能见到这个该死的自己。
“魂器、默默然……就不能尝试一点儿没有副作用的力量吗?”
但很快,小巷中的身影扭曲变形起来,头发脱落、五官变形,成为了纳尔逊在今早为他展示过的模样。
汤姆轻笑一声,这位伏地魔再次摆出那个滑稽的姿势,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
“我希望我的博格特不要是这个鬼样子。”
汤姆深吸一口气,剧烈跳动的心脏恢复了平静,额头上满是细汗,他随手一挥,一面镜子浮在了半空中,他盯着镜中的自己,嗤笑一声,“你还要执迷于那些可笑到让人笑不出来的破烂吗?”
他刚刚对哈里曼说出了这句话,如今又对自己说了一遍。
镜中的人抬起头,小巷中的身影消失不见,汤姆的视线再次回到了对角巷地下的房间之中。
……
哈里曼正在以一种眼镜蛇般的姿态抬起上半身,被毒蛇咬过的右眼中塞满了绿光,和路德维格祖父曾经的模样如出一辙,哈里曼瑟缩在自己左眼的角落里,身上盖着那件铁路工人的旧衣服。
“弱小并不能成为你向更弱小的人宣泄的借口。”
汤姆眯起眼睛,冲“哈里曼”扬起下巴,“拿回你的东西,做到更好,最后……摧毁它们。”
“哈里曼”点了点头,弯曲的下半身渐渐站直,回归了人的姿态。
“我会盯着你,”汤姆冷漠地说道,哈里曼眼皮上的蛇牙迸碎,涌进了他的双眼中,“无论你们曾经想要做什么,现在我只想看着那些想要借着纳尔的梦想暗度陈仓的鼠辈,计划泡汤。”
他将那根满是裂痕的魔杖塞回了哈里曼手中,看着他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每个人都心怀鬼胎,只有傻了吧唧的汤姆·里德尔整天想着长生不老。”汤姆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耸了耸肩,走到墙角的柜子旁翻出一只巧克力蛙,撕开包装,把挣扎着想要逃脱的巧克力蛙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咀嚼着,他低下头,看了眼画着阿芒多·迪佩特画像的巧克力蛙画片,嘟囔道,“什么时候能有里德尔大人的画像啊?”
巧克力的苦涩在口腔中散开,很快被反复的甘甜取代,汤姆一边吃着巧克力,一边坐到了柜子上。
“黑魔法影响心智是潜移默化的,但我为什么每次都能察觉到它对我的侵蚀呢?”汤姆摇了摇头,至少对于他而言,这已经不再是一个问题了,他低下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银球,举到嘴边问道,“你们在哪儿呢?”
<sript><sript>
<sript><srip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