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梅乐思教授返校的那几年,世界各地的巫师都有些乱,英国有很多家庭开始推崇德姆斯特朗的教育模式,甚至一度有人提议放宽黑魔法的约束,”纳尔逊解释道,“所以魔法部便了一位性格中庸的教授来负责这一块的教学,毕竟没有比照本宣科更没有意义的课程了,但是对他们而言,他们宁愿什么都不做,也好过做错,我并非说梅乐思教授本领平庸,但我想如果只是读课本再根据卷面无限给a的话,为什么不让我们自习呢?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去菲利乌斯的决斗俱乐部玩,结果一大群五六年级的学生搞不懂一个铁甲咒。”
“是啊,但就是这样的教学内容,也让我头皮发麻,我开学的时候问过梅乐思教授,他需不需要助教,他看我很热情,便很快答应了。”
“像麻瓜研究课那样吗?”
“不,比那轻松,但是无趣得多,”汤姆摇了摇头,说道,“他让我看他准备的讲义,并且纠正一些疏漏,其实就是把讲义上的内容在课本上校对一遍,这件事做得我心力憔悴,如果这就是黑魔法防御术,那我情愿去对角巷租个摊卖土豆。”
“我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纳尔逊笑道,“梅乐思教授恐怕已经在他的岗位上待得僵硬了,渐渐地活成了留声机的模样,你既然一直都想成为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那么就更应该想想要怎样改变这一切。”
“我想过,”两人走到门口,汤姆推开门,扭头说道,“但我总感觉如果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样让学生们了解黑魔法,很难保证黑魔法防御术最后不会变成魔法部害怕的黑魔法课。”
“我还以为黑魔王准备让全世界的人都沐浴黑魔法的荣光呢。”
纳尔逊笑了笑,推了推汤姆的肩膀,“走快点儿吧,我快饿死了。”
“好的,”汤姆抬起腿向教室外走去,却马上撞到了站在门外的人,身体因为惯性向前倒去,被纳尔逊一把拉住,站稳后不爽地望向门外,“谁啊?”
“是……是我。”纳尔逊默默地在心里“哦吼”了一声,就是这么巧合,克里斯蒂安局促地站在门口,但在被汤姆怒目而视后,她挺直胸膛,用更加凶狠的眼神还击了回去,“我下节课在这里上!”
“魔咒课吗?”看到他们之间的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纳尔逊无奈地按住汤姆的肩膀,挤到两人中间,笑着问道。
“当然啊,这里会有别的教授讲课吗?”
“那当然是不会,”纳尔逊耸耸肩,“我还以为你会去禁林呢,我之前看过我们学院马尔福的课表,神奇动物研究课就在下一节,我记得你好像是选了这门课,看样子是我记错了。”
“我们不和斯莱特林一起上课,是和赫奇帕奇,”克里斯蒂安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说是害怕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在那种空旷的环境下打起来,惊扰了神奇动物……你还专门看了我的课表吗?”
“我想看来着,但是我怎么看呢?”纳尔逊耸了耸肩,笑着从书包里摸出一支羽毛笔塞到了克里斯蒂安的手里,“这当然是汤姆告诉我的,对了,之前我当助教的时候教授送了我们几根可以自己写作传记的笔,我和汤姆仿制了一根,应该对你写作业有用,我想没有一个格兰芬多愿意趴在桌子上不停写作业吧?”
克里斯蒂安茫然地接过笔,她有些不理解为什么纳尔逊会忽然变得那么殷勤,但转念一想,他一直都很热心,只是总和臭着脸的汤姆待在一起,才受到了连累。
“你可以试试,”纳尔逊揉了揉克里斯蒂安的脑袋,小报童帽早已褪色,只有上面别着的徽章依旧闪闪发光,克里斯蒂安似乎找到了新的爱好,帽檐上又多了几枚纳尔逊不认识的徽章,随着他的手掌划过,褪色的报童帽再次变得色彩鲜艳起来,“哈哈,长这么高了……如果有什么学业上不懂的问题,欢迎随时来问我们。”
“我……都会的。”克里斯蒂安和小时候相比,简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那时候她面对纳尔逊时很自然,现在却变得紧张起来,当然,在得知自己其实是叫萝拉·里德尔后,她和汤姆僵硬的关系却一直没有得到缓和,这些纳尔逊都看着眼里,却实在懒得管这些一团乱麻的事情。
“我们还有点儿事,先走了,”纳尔逊笑眯眯地绕到了走廊上,说道,“贝拉前段时间问我,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毛衣,我帮你要了一件红色的。”
“嗯。”克里斯蒂安低着头应了一声,绕过汤姆,就像绕过一根柱子一样,跑到了教室里。
“汤姆,你看她都这么高了,我记得以前只到我的腰呢。”
“是的,”汤姆看了眼克里斯蒂安的背影,转身向走廊尽头走去,“我感觉我实在难以和这些年轻人交流,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他们?还有谁?”
“就她一个。”
“这就年轻人了?我还以为你已经老得和宾斯教授一样了,何况你这样本也未免太少了吧,就一个人,你就不会交流了?”
“我也没必要和其他人交流,没劲,”汤姆抓住了一个想往楼梯间里同伴的头上丢大粪蛋的小格兰芬多,吓唬了两句,放走了他,转身对纳尔逊说道,“本来她只要按照我给她安排的一切做,就可以活得很轻松愉快,成为一个优秀体面的人,但这姑娘总有些自己的想法,好在有我给她兜底,不然就凭她那胡乱来的性子,能不能安稳地毕业都是问题,和我真是一点儿都不一样。”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没有你,她就不会这样了呢?”
“你是说这还怪我咯?”
“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不妨看看自己,至少在你说的这方面,和克里斯蒂安简直一模一样。”
“不知好歹吗?也许吧,”汤姆撇了撇嘴,“但我至少不会疯狂到搞那些小动作。”
“小动作?她干什么了吗?”
“她身上有我留下来的遗忘咒的标记,这是我们第一次去麻瓜研究课教室关禁闭的那晚留下的,”汤姆眯起眼睛,“我早该想到是她的,你有没有美国的朋友,能找找塞克斯教授现在在干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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