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妙了,我要把这句话记在我的笔记本上,”纳尔逊竖起大拇指,“这可比那些梅林贴身衣物的语气助词好多了。”
……
“不知道是不是编写教材的人有些脱离实际,”课程中段的练习时间,在纳尔逊第三次帮助邻桌的同学修好他肿胀得像一根香蕉的绿色手指后,他扭过头,对正在欣赏着自己开花胳膊的汤姆说道,“和六年级相比,七年级的变形课第一章就上了强度。”
“有吗?我感觉还好。”汤姆没忍住,摸了摸树枝上的白色花朵,但手上的力气没有控制好,一片花瓣掉了下来,他的表情马上变得难看起来,“该死,我的指甲盖好像掉了一块,我承认,难度确实高了不少。”
“我觉得是倒刺,你可以去买点儿油性的药膏抹抹,我记得我在万博会上见过巴西的一款蛇油膏,”纳尔逊随手把桌上的羽毛笔变成一柄镊子,捏起汤姆掉下来的花瓣,把它安了回去,“秋天是会比较干燥。”
“你确定这样可以吗?”汤姆怀疑地看着那片卡在花瓣之间的倒霉蛋,“变形解除以后,我不会少了一根手指头吧。”
“我帮你黏回去不就好了?”纳尔逊用魔杖指了指花瓣,但和预想的效果有些出入,又一片花瓣冒了出来,把之前的那片挤掉了,他有些尴尬地摊了摊手,“管它是什么呢?反正你拥有了一片新的倒刺。”
“好吧。”汤姆收回手,甩了甩胳膊,树皮变得干枯开裂,迅速脱落,他的手臂完好无损地从树心中伸了出来,并没有少任何一块指甲,或者任何一片倒刺,“我昨天晚上回去的路上逮到了一个人。”
“谁?格林德沃吗?”
“呃……那个记者,就是霍格沃兹特快上那个找厕所的家伙,他叫迈克·华莱士,大半夜地在走廊里鬼鬼祟祟地冲胖夫人上下其手,”汤姆小声说道,“真是太猥琐了。”
“他叫什么名字?”纳尔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用变成树枝的胳膊掏了掏耳朵。
“迈克·华莱士,怎么了?”
“没什么……不过你的形容真是绝了,怎么会有人对一幅画上下其手,”纳尔逊“噫”了一声,往后仰了仰,一边控制着自己变成树枝的胳膊结出各种各样品种不同的花朵,“胖夫人?是那个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的画像吗?”
“不是,在拉文克劳塔楼通往斯莱特林方向的走廊上,那里有个石像鬼雕像,背后有一条我们没见过的密道,”汤姆说道,“不得不说,他在某些方面确实挺天才的,你知道吗?他居然找到了反标记咒的破解方法!”
“怎么?他通过在地上撒面包屑标出了通向霍格沃兹的路吗?”
“没有那么童话,但是也差不多了,他画出了霍格沃兹特快沿途所有的标志性景观,如果按图索骥,恐怕真的能找到这里,而且我听说邓布利多为了放这个麻瓜进来,暂时撤销了城堡的麻瓜驱逐咒,”汤姆再次尝试起把手臂变成树干的变形,这次他的小臂变成了一截漂亮的紫杉木,和他的魔杖一样漂亮,他艰难地弯曲胳膊,从口袋里挑出一只小水晶瓶,递给了纳尔逊,“好在我昨天逮到了他,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现在看来,你说的果然是对的,那个记者不简单,我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标记,我得盯着他,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好奇是很正常的,相比巫师提供的信息,麻瓜一定更愿意相信他们用自己的方法收集到的,在火车上碰到他时候他就一直在试探我,想必是知道些什么的,”纳尔逊接过水晶瓶,看了看瓶子里翻滚的银色蒸汽,说道,“如果一点儿不好奇,那才危险呢,这种好奇对彼此都算得上是好事,不是吗?”
“只要他不纯粹,就是可以利用的。”
“建议你出本书,汤姆,”纳尔逊把水晶瓶塞进口袋,“今天早上的《泰晤士报》你看了吗?”
“我哪有时间看报?并不是谁都能第一时间回到寝室,然后睡得像一块木头一样。”
“他昨天的通讯已经见报了,对霍格沃兹的介绍也算中肯全面,”纳尔逊点点头,说道,“我还看到一个好笑的新闻,一位内阁官员建议选取一些巫师议员入阁,以此来保证各方的利益。”
“……”
“他甚至已经提交了议案,进入了讨论程序,不得不说,还是有些热心肠的可爱家伙,”纳尔逊笑道,“尽管荒诞,但是比东边要好多了,这几天德国周边的区域甚至很难有消息传出来,我听人说,保加利亚那边已经有人准备登记了,他前几天刚刚让一个侯爵给他册封了公爵爵位。”
“侯爵册封……公爵?”
“他小时候学数学可能是二一三四五六七吧。”
纳尔逊还想继续说,但很快被打断了。
“救命,我的胳膊也变不回去了!”
“稍等,我来了。”
纳尔逊抬起头,向隔壁桌一个看起来变成了衣帽架的同学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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