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spa> 森林瞬间安静了,连鸟叫虫鸣,甚至树叶摩擦的沙沙声都听不到了。
恐怖的气势在阿芒多僵硬的背影旁凝聚,他距离罗伊那生长出的树墙只有一步之隔。
……
“我不相信你是一棵树。”阿黛尔面露狐疑地坐在凳子上,从各种角度打量着罗伊那那精致又美丽的脸旁,“你只是在用长草的魔法糊弄我。”
“呵呵,你瞧,一般巫师可做不到那样。”罗伊那伸出食指,戳了戳背后那一排紧实的参天巨木,它们生长在小屋的后方,将森林分割成了互不打扰的两半,她将手伸到阿黛尔面前,一朵色彩缤纷的绣球花于指尖绽放,“给你,你可以把它插在花瓶里。”
“你为什么要种那些树呢?”阿黛尔懵懂地摘下花,握在手中把玩着,“它们并不好看。”
“汤姆和克雷登斯去打架了,”罗伊那笑眯眯地说着,将眼底的忧色完全掩藏,“男人打架总喜欢骂人,很难听的。”
“噢,”阿黛尔点点头,“他们为什么要打架呢?”
“我们来上下一节课吧,”罗伊那笑着揉了揉女孩的头发,“我曾经给纳尔逊也上过这节课哦。”
……
相隔不到百步的林地中,克雷登斯面带微笑地望向转身而来的阿芒多,阿芒多的脸已经苍老得如同树皮一般,那些墨绿色的魔力如雾霾般浮动着,在他暮年的面容上勾勒出一张癫狂的脸,这些魔力似乎是依靠吸取他的生命维生,将他的最后一丝活力压榨出来壮大自己,阿芒多此刻连关节都变得无比干涩,一个大活人甚至走出了铁甲的质感,他的五感变得无比麻木,甚至已经听不到早些时候就变得刺耳至极的风声,如果克雷登斯见过伊莎贝尔,便会知道这种“药”的恐怖。
“你激怒我了。”和他脸上的狰狞不同,阿芒多的语气无比平静,不带一丝感情,尽管这样,克雷登斯也能看到他身后因暴怒而汹涌的魔力。
“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呢?凶手,”克雷登斯微笑着说道,“我可不怕你,阿芒多·迪佩特,作为霍格沃兹校长受人尊敬的迪佩特教师才是你最强的时候,而现在的你,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疯子罢了。”
“闭上你聒噪的嘴吧,”阿芒多面无表情地举起魔杖,一道几乎和树干一般粗壮的墨绿色雷霆当头劈下,呼啸着向克雷登斯袭来,“我想达盖尔不会介意你是一个死人。”
“轰!”
墨绿的魔光贯穿空气,狠狠地在空中爆开,顿时,森林中地动山摇起来,连罗伊那种植的巨木都因为剧烈的震颤而倾倒,刺目的绿光添满了天空,远处战况焦灼的汤姆踩着达盖尔的脖子抬起头,绿色之中,一道连接海天的金色光柱异常显眼,仿佛太阳降世。
悬浮在空中的克雷登斯反倒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空气中的冲击也没有落到他的身上,反观阿芒多,他的身体被绿色的魔力操控,如同动物一般四脚着地,攀附在龟裂的地面上,在翘起的土块间犹如鬼影般挪动,即便他的身体已经被爆炸的飞石重创而伤痕累累,但那骨骼般的魔力却依旧矫健。
蓬勃的雾气驱散了绿色的毒物,它们狠狠地扭打到一起,在无数的细小战场中啃噬着敌人。
阿芒多倒挂在一颗倾斜的书上,面无表情地盯着雾中的金光。
一杆足以贯穿天地的长枪犹如通天之塔般伫立在他的面前,迷雾渐渐散去,一副半跪在地的巨大城堡状甲胄沉默地握着枪杆,仔细看去,甲胄中有无数的齿轮正在紧密地运转着。
“嗤——”
沉闷的蒸汽喷涂声从这尊比林中石山还要高的巨人身体各处喷出,它垂下头颅,长枪上电光闪烁,犹如奔腾的巨龙一般向阿芒多卷来,依靠本能的阿芒多并没有动,因为他所有可以逃生的方向都被封锁了,他甚至想要束手就擒。
巨人的赤红色独眼投下一道光柱,将阿芒多的丑态完全罩了进去。
“我劝你放下他。”
在独眼上方,指针状的王座之上,一只关节泛白的手用力捏着扶手,背后的指针仿佛由无数旋转的表盘组成一般令人目眩神迷。
巨人直起身,声音的主人也遁入云端,但他的声音依旧清晰。
“克雷登斯说的没错,霍格沃茨的迪佩特教授已经死了,你,又是从哪里爬出来的魑魅魍魉?”
在巨人脚下,蛛网般广袤的冲击痕与向四周倾倒的树木彰显着它降世的威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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