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宏熙的暗夜之行犹如鬼魅,来去无踪。
而却说新婚大喜的丰俊祺正值**一刻值千金,然而极为善于拉拢人心的他又怎会错过酒席上的“推心置腹”。
于是,直到宾客散尽,酩酊大醉的丰俊祺方才在仆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进了新房,撑着摇摇晃晃的身子拿着秤杆的手试了多次方才终于将大红盖头掀开。
而醉眼迷蒙的丰俊祺大笑一声将秤杆直接丢开,便扑向大红嫁衣的郝连金玉两人双双跌入床榻。
软香入怀,令丰俊祺仅存的一丝意念瞬间迸发,三两下便退下了两人的衣衫,借着酒劲动作愈发狂野,却是并未察觉有异,直到退却,一室的旖旎犹存,睡意朦胧中丰俊祺推了推身旁的人。
而郝连金玉僵直的身子一动不动,直到这时方才发现不对的丰俊祺顿时一个激灵酒醒了几分,借着微弱的烛光这时方才看清眼前骇人的一幕,连连后退,甚至一个不小心噗咚一声跌落床底。
匆忙套了件外衣的丰俊祺扬声大吼,“来人!”
“王爷!”门外的侍卫应声而入。
“快宣御医!”丰俊祺抖着手指了指床榻上半盖着的郝连金玉道,侍卫匆忙扫过一眼,虽不明所以,但连忙拱手应声行礼退出。
而被惊出一身冷汗的丰俊祺在杨旭的搀扶下来到堂屋换上干净的里衣,再套上深蓝色的长袍,方才端着热茶醒酒,然而却是僵硬着身子端坐在锦榻上阴鸷着脸色。
打理好一切方才拱手退至一旁的杨旭瞧着自家王爷极为难看的脸色,不禁小心翼翼的问。
“王爷这是怎么了?”
“那个贱人满身红斑。”丰俊祺打成死结的眉头死死皱着,那渗人的红斑令他浑身冷战,想想刚刚的亲密接触他都频频作呕。
红翱满身?顿时一个激灵的杨旭瞬间退却一步,却是被丰俊祺阴鸷的寒眸一扫,头脑一懵,脸色霎时苍白。
这一夜注定不得安宁,对于丰俊祺是,对于丰俊苍亦然!
话说揍人揍到心情极爽,又“大快朵颐”到浑身舒爽的某人原本正惬意的好矛却是不想被某个大煞风景的闯入而打破了美梦。
书房中,冷然地靠坐在锦榻上的丰俊苍脸色微沉,对面已经灌下第三杯茶水的花宏熙谄媚赔笑。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者明儿个校场就是你的刑场!”丰俊苍说得极为平静。
花宏熙却是听得浑身一个激灵,很是慎重而肃然的点头,“重要,重要,非常重要。”
“说!”寒眸一眯,丰俊苍声音低沉了几分。
“呃,那个,那个王爷晚上溜出去了一会儿,我猜王爷一定是去办‘大事’了……”瞥一眼安然静坐的丰俊祺,花宏熙嘴角一抽,“所以我很好奇,便去了驿馆……”
对于花宏熙的言辞闪烁,丰俊苍心中有数,反正那人绝死不了,除非受不了折磨而自杀,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月氏太子伤痕累累却是不打算追究,王爷可知为何?”花宏熙说着故意挑起他的好奇心却是挑衅的扬眉。
“章睿,明天送花少主去……”无视花宏熙的调侃,丰俊苍扬声道,章睿尚未现身,花宏熙却是苦着连忙打断,“我说,我说,月氏太子同北戎鹰王说什么他们同某人的约定时间快到了,他们必须马上出发,否则就会晚了。”
花宏熙一口气说完,喘息间谄媚的觑一眼脸色阴沉的丰俊苍,不禁苦笑连连,暗自腹诽,王爷这脾气为何被王妃传染的越发古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