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方远途也太黑了吧。”康铭辉嘟囔道:“玩人家的老婆也就算了,还他娘的谋财害命,真该遭天谴啊。”
陆万林却把嘴一撇:“他们俩是狗咬狗一嘴毛,田大棒子的娘们也不是个啥好玩意,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其实,早在田大棒子跟方远途合作之初,我就说过,早晚媳妇得被姓方的拐走,那娘们天生一双水上漂的媚眼,是个爷们被她看一眼,心里都得七上八下的,姓方的又是个老流氓,这两货聚在一起,不出事才怪!”
陈曦听得心惊肉跳,又不便表现出太感兴趣,憋了半天,这才绕着弯的问道:“想不到方远途还在南山县有生意!”
“咱们南山的花岗岩全国闻名啊,是南山黑的主产地,黑如墨,亮如漆,产销量全国第一,还有落日红,这些在全国石材市场都是抢手货,方远途后期生意做大了,主要做高端石材的进出口,毕竟那玩意利润高得惊人,可最初的时候,咱们南山县就是他的摇钱树和聚宝盆啊,奶奶的,当年和县里这帮头头儿勾结在一起,霸着最好的矿脉,钱让他挣老鼻子了!”
康铭辉笑着道:“陈总,你有所不知,当年整个南山县,唯一不给方远途面子的就是陆大哥,两个人整整斗了一年,最后还是在杨老大的调停下,总算告一段落,所以,别看方远途在南山可以横着膀子走路,但见到陆大哥,照样得给三分面子。”
提到了杨老大,陆万林显得有些伤感,轻轻叹了口气:“要说好使,还得是安川杨老大,黑白通吃,所有人都给面子,可惜了,稀里糊涂的就被没了,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也没见到。当时我给少刚打电话,要来参加葬礼,但被谢绝了,少刚说,不想惊动任何人。”康铭辉苦笑着道,说完,指了下陈曦道:“杨老大的后事,都是陈总一手张罗的。”
此言一出,陆万林赶紧追问细节,陈曦无奈,虽然心里想得还是有关田大棒子的事,但见陆万林问得急,也只好先按捺住强烈的好奇心,将有关杨老大身后事的处理情况详细讲了一遍。
陆万林听得非常认真,中间甚至都没打断过,待他讲完之后,神色变得越发恭敬,微微欠了欠身,双手抱拳道:“想不到陈总和杨大哥和高大哥都有交情,看来,咱们是地地道道的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那就啥也不用说了,今天这事,就包在我姓陆的身上了。”
“陆哥,你这么说我可挑理了啊,难道要没有陈总这层关系,兄弟我说话就不好使呗?如果这样,我可转身就走啊。”康铭辉在一旁起哄的道。
陆万林听罢,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道:“你趁早滚蛋,没人拦着你。”
这当然是句玩笑话,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二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之近。
康铭辉也笑,笑过之后却正色道:“大哥,还是赶紧把李老板他们几个请过来吧,今天晚上不管是烤全羊还是烤全牛,就算是烤全骆驼,统统是我买单,咱们边吃边聊。赶紧把正经事给定下来,要不,我这心里总是悬着。”
“开什么玩笑,到了南山县,咋能让你花钱呢?”陆万林豪爽的道:“辉子啊,赶紧闭上你那张臭嘴,今天一切都由我来安排。”说完,站起身来,腆着大肚子出去吩咐了,趁着这工夫,陈曦赶紧问道:“既然这位陆老板这么仗义,为啥不跟他合作呢?他不也做石材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