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都没说完,连渧生已如一阵风眨眼就不见了。
月简兮睡得很沉,吃了殷家人开的药特别嗜睡。
晚饭吃了两碗粥,又睡下了。
连渧生回来便看见她娇小的身子躺在榻上,两手抱着脑袋,身子弓着,如一个刚初生的婴儿般的睡姿。
窗外的月光倾洒而入,照得她的周身一边清冷的白。
如夜下昙花,芳香夺目,却只是昙花一现,过眼匆匆。
连渧生觉得很恍惚,这个在一个月前被她亲自送去埋葬的女人,她又活生生躺在了他的榻上。
连渧生紧抿着唇,一步步走近,脚步放慢,轻盈得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就怕那么一丝的响动,会惊挠到熟睡中的人儿,消失不见。
月光下,女人的脸庞依如往昔的美艳,风情万种中透着一丝天然的纯真,睡着的时候嘴角还挂着微笑。
她总是笑,生气时笑,开心时笑,哪怕是哭的时候,还能破涕为笑。
连渧生轻轻地触碰着她的红唇,用自己冰冷的薄唇。
挨一下便放开,站起来走了出去。
孤鸿站在门外,看见他出来恭敬地喊了声:“尊主。”
“怎么回事?”连渧生清冷地问。
孤鸿一脸迷茫:“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一直在庄子里,莫老和潭老都在,怎么尊主会认为世子妃已经过世了?”
“把潭老和莫老叫来。”连渧生揉了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