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看着季瑶凸起的小腹,伸手轻轻摸了上去。
楚凌雁还好,倒没觉得什么,旁边的几个丫头一脸惊愕,有的面露惶恐之色。
“长姐,我感觉到小家伙动了。”小侯爷惊喜道。
“他在跟小舅舅打招呼呢……”季瑶天笑着说道。
三人在园中走了一刻钟左右,一名丫鬟上前来,提醒散步的时间该结束了。因为离产期不远,运动要适量。
看到季贵妃也有些疲累,楚凌雁拉着季怀安告退离开。
两人一并出了皇宫。
“小侯爷,你还没告诉我,父皇要封你做什么官呢?”七公主问。
“户部的巡官。”季怀安答道。
“是个好差事,用点心。”楚凌雁叮嘱着。
季怀安只知道户部掌户籍、田地、税赋,俸饷等财政事项,至于巡官要干些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不过听名字,应该是巡检、视察之类。
出了宫门后,七公主与小侯爷聊了几句便道别,各自上了马车返回。
……
穆府,书房。
穆文良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一本账册。
管家走了进来禀报:“老爷,南山堂的孙大夫来了。”
“有请……”穆文良说着放下手中的账册。
很快,孙大夫背着个药箱走了进来,恭敬地行礼道:“见过尚书大人。”
“孙大夫不必多礼。”穆文良露出老狐狸般的笑容。
“不知尚书大人找老朽前来,所谓何事?”孙大夫看着穆文良红光满面的老脸,丝毫没有生病的迹象,露出疑惑之色。
“有件事想请教一下孙大夫。”穆文良客气地说道。
“尚书大人言重了……”孙大夫有些惶恐。
面前的是权倾朝野的一品大员,自己现在只不过是平头百姓而已。
“我记得麟瑞十九年,孙大夫还在太医院当值吧?”穆文良问。
“麟瑞十九年?”孙大夫想了下,点头道:“老朽那年尚在太医院任职。”
“麟瑞十九年,章皇后怀了身孕,我记得是孙大夫一直在为章皇后安胎,检查……”穆文良说道。
“确实是老朽。”孙大夫偷偷看了眼穆文良的神色,不明白尚书大人为何说起那件陈年旧事。
“当年章皇后的表现可有什么异常?”穆文良问。
“皇后娘娘的身子一直很虚,好不容易怀上了龙子,当时老朽尽心尽力为娘娘开方子安胎,所幸最后顺利诞下了六皇子。”
孙大夫回想起当年之事,依旧有些紧张。那段时间为了保住皇后娘娘的龙子,他是吃不好睡不好,不敢有一点松懈。若是出了意外,他的脑袋肯定要搬家的。
“皇后娘娘的身子,是不是很难受孕?”穆文良问。
孙大夫点头道:“娘娘的身子偏虚弱,确实难以受孕,当年还请了一位道士进宫做了场法事……好像就是那场法事之后,娘娘就怀上了,很灵验。”
“那道士是从哪里请的?”穆文良忙问。
“如果老朽没记错,是从白云山上的白云道观请来的,好像叫忘清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