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着索性把田香兰扔河里清醒清醒,于婶却站直身子大喝“都给我住嘴!你们这田家真是够了啊,丢人现眼,尽闹事!田香兰你再装?我看你是不想呆在临水村了,立马滚回你老梁家那村去!”
听到这话,田香兰一骨碌爬起来“于婶你也看见了,是孟桃花她打我!那样粗一根木棒,我内伤了,她得赔钱!”
于婶“我们都看见了,是你先冲过去打桃花!她不还手等死啊?那是松木捶衣棒,能有多重?你就内伤,想讹钱,你得再捡块石头砸自己,出血了才算!”
田香兰不服,又看向梁婶“梁大姑你帮我做证,就是孟桃花先动手打我!”
梁婶是梁铁柱堂族姑姑,却恨不得跟田家不沾边,何况田香兰嫁去梁家,闹得众叛亲离,连个住的地方都捞不着,也是有原因的,梁婶呸地一声
“你别叫我大姑,我眼瞎了啥都看不见!老梁家是倒八辈子霉了,咋娶的你这样泼皮滚刀肉媳妇?当初一进门就不把公婆放眼里,成天骂鸡打狗,这样恶婆娘要来干啥?凶狠败家的,铁柱跑掉了就对了!”
田香兰再看罗丽花,后者更是面朝河水专心洗涤,只留给她个后脑勺,就连赵六莲也不吵了,老老实实拎着她的竹篮子去到距离孟桃她们五六步远的下游,占了块石头开始洗衣服。
田香兰只能忍气吞声,灰头土脸爬起来朝赵六莲那里去,如果不是于婶在这里,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于婶是包大队长媳妇,她不敢得罪。
临走还恶狠狠瞪了孟桃一眼。
孟桃说“再瞪,挖掉你眼珠子!以后还敢当着我骂一句‘贱皮子’,就把你抽筋剥皮!”
田香兰“……”
她想回骂两句,于婶瞪眼看着呢。
各人各忙着,不再说笑,河边安静了一会儿,只除了嘭嘭嘭捶衣声。
谁知下游又闹腾起来,只见田香兰和她的两个大女儿,加上赵六莲,突然一个接一个地往河里跳,扎堆围圈,钻进水里又很快站起来,忽东忽西不停地扑腾、尖叫着……简直跟中邪发疯了似的。
于婶母女和梁婶、罗丽花看傻眼了,目瞪口呆。
孟桃隐约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才于婶她们下来的时候,她将两桶鱼都收进了空间,竹篮子里还剩有些白菜残渣,就顺手扔下河,可能引来了大鱼潜伏在下游岸边,或是游经那里,被田香兰她们看见,想捕捉。
罗丽花这会也看明白了,转头对梁婶和于婶说“她们捉鱼呢!”
梁婶气得大骂“做梦想屁吃!河里的鱼这么容易捉,谁还去挣钱买肉?田香兰她自个儿发疯,别把几个小娃也给带坏!”
于婶都懒得说什么了,自顾洗衣裳,反正临水村大人小孩基本都会水,而且现在是涸水季,水流不急,淹不死人的。
田香兰和赵六莲带着两个女孩在水里扑腾一阵,什么也没捞着,最后连哭带喊地上了岸,衣服都没洗,又回家去了。
棉衣都泡湿了,不回家换衣服就等着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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