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那么孟小叔靠不靠孟家?他都做了什么?”
“他凭满腔热血支援边疆,在最荒凉最寒冷的东北边垦荒伐木、建设大粮仓,无数次受伤,无数次险些献出生命,你能做到吗?你这个象牙塔里出来的人,虽然也进营房里锻炼过几年,但终究改变不了某种本质。”
“明说啊,我什么本质?”
“自己知道。”
沈誉冷呵一声“不管我什么本质,都比你小叔强,能养出那种女儿,还能说出那种话,你小叔在我眼里,跟那些贪官没差别。”
孟哲翰“……”
这家伙,较真起来真是冷酷得要命,一点面子不给的。
偏偏自己毫无办法,摊上那样事件,再好的口才也使不上劲,不能为敬重的小叔辩解,谁让自家有那样的败类堂妹?
小叔二婶是在条件艰苦的农场结婚的,夫妻俩相亲相爱,感情深厚,彼此相互鼓励支持,不靠家族,凭他们自己的能力从最基层,一步步奋斗向上,直到婚后十年才回到城里,能力加上资历,也才有了今天的成绩和地位。
他们的一双女儿,出生在条件极差的乡下,跟随父母吃尽苦头,直到十来岁才开始过上相对平稳安逸生活,小叔二婶对两个女儿深感歉疚,所以才会过份宠溺了。
但有的孩子真是宠不得的,就像这两个堂妹,被宠坏了,养成很不好的品性,孟哲翰发现之后,也曾想过要改变她们,但是毫无成效,反倒给气的,都不想看到她们了。
沈誉曾被两个堂妹当成结婚对象争夺,并先后使出恶心手段,沈誉从不会怜香惜玉,也就看在他的份上,只给了她们一点教训,让她们知难而退。
小叔爱女心切,专程找沈誉谈过话,被沈誉毫不留情地驳了面子,小叔毕竟是长辈,难免恼火,从此两人彼此互相看不惯。
孟哲翰想起往事,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房间里安静一时,楼下传来姜师傅的喊声“沈誉,电话!”
沈誉靠在圈椅上,动了动身子,姜师傅的大嗓门继续喊“姑娘,你还在吗?你等会啊……”
沈誉顿时像被装上了弹簧,嗖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飞似地到了安放分机的桌边,一把抓起话筒“喂?”
孟哲翰眯眼看着,沈誉不会给女的电话号码,这姑娘很可能是桃花。
果然,沈誉刚刚还板着的脸上,露出个腻死人的笑容,转身背对他,那声音简直能让人酸掉牙
“小傻瓜,在哪呢?还好吗?那天不给我打电话,生气了是吧?我那时在办公室不方便说知道吗?吃午饭没?回兴阳?为什么频繁来蒙州?你要乖乖听话……嗯,好,明白。什么?怎么突然想起他了?好吧,你那个假哥哥就在这,要我转达问候吗?”
孟哲翰听到“假哥哥”,就快步赶上来了,瞪眼看着沈誉转身,不情愿地把话筒朝他递了递,孟哲翰立马接过来“桃花妹妹!”
孟桃“孟哲翰哥哥,你好吗?许久不见,甚是挂念。”
孟哲翰本因桃花记挂他,而他正好也在,心有灵犀的默契,激动又熨帖,听到这话怪里怪气的,忍不住笑出声“丫头,从哪学来的?油腔滑调!”
“这是真心话。”
“好,哥哥很高兴!哥哥也想念你!哥哥前段去出差了,刚回来。”
“是吗?那辛苦了。回头我给你寄好吃的……你喜欢吃甜甜的果子,吃不吃肉肉?野味哦,熏制的野猪、野兔、野獐子,还有山里农家的鸡鸭鹅,要不要?”
孟哲翰眼圈泛红“都要!哥哥都想吃……”
沈誉站在一旁,没了笑容,脸黑得像包公他的姑娘,对孟哲翰这么好?不行!
忍无可忍地,伸手抢过话筒“我也要!我要吃甜甜的果子,要吃肉肉!”
孟桃“……你,也要寄的?”
不是整车都给你运走吗,你随便吃啊。
“不寄,单独车上给我备一份,我那份要比孟哲翰的多,要多很多!”
孟桃“……”
这个不是沈誉吧?难道也换芯了?
哎玛,还是赶紧挂电话!
<scrpt>();</scr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