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桃和蒋丽梅、孙玉堂、钱亮、何慧娟在同一块地里劳动,田家母子几个经过他们的地里,田雅兰看见了孙玉堂,忽然脚下一绊跌倒,草帽都摔飞了,她哎哟哎哟喊痛,楚楚可怜地看向孙玉堂,声音柔弱道
“玉堂,我脚崴了起不来,扶我一把好吗?”
众知青“……”
跑田头地垅来演戏,当我们都是傻子?
孟桃看到孙玉堂打了个颤,忍不住笑出声,他是起一身鸡皮疙瘩了吧。
快嘴何慧娟直接怼上去“田雅兰你脑子有病?你两个哥哥就在你身边,怎么不让他们扶,非得叫孙玉堂?”
蒋丽梅接道“就是,孙玉堂这么好使,你当初干嘛要甩了人家?”
孙玉堂不满地瞪蒋丽梅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劳资能让这种女人甩?她配吗?
他现在真是后悔死,自己怎么那么眼瞎,竟然认为田雅兰是个纯良的姑娘,如果时光能倒流,恨不得从没认识过这号人。
孙玉堂还没开口,钱亮饶有兴致地走过去,围着趴地上的田雅兰转了一圈,笑道“哟,田雅兰,听说你招了个瘸腿女婿,脚崴了正合适啊,刚好般配成一对了,恭喜啊恭喜!”
孟桃、何慧娟和蒋丽梅听了都笑起来,何慧娟笑得特别大声,引起了那边大妈大婶们注意,问她笑什么?何慧娟就把这边的情况学给她们听,立刻引来更大的哄笑,大妈们笑完又连声骂田雅兰不要脸,这丢人现眼、厚脸皮的招式用得挺顺溜,将来是要接王水凤的班了。
田雅兰又臊又气,坐在地上捂脸大哭,但谁会惯她?小队长走过来一顿骂干活就干活,不干活就滚!想磨洋工蹭工分,门都没有!
王水凤赶紧扶起田雅兰,老老实实干活去了。
中午收工的时候,孟桃跟钱小云说着话走得慢,落在了后头,在村口遇到田香兰,她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好了,正挑着两大篮子衣服被套,准备去河边搓洗。
田香兰看见孟桃扛着锄头跟个女知青肩并肩迎面走过来,有说有笑活泼开朗,一张脸白里透红气色很好,竟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显得娇俏诱人,心里骂了一句贱皮子。
以前在田家孟桃花可是当丫头使唤的,这一大担衣服,也该是她下了工赶紧去河边清洗,如今她倒是轻松了,而自己本来是要好好休养,等吃等喝就行,却被抓劳工,天天干不完的活儿,还要挨骂受气,都嫌弃自己回娘家来碍眼……这一切,全都是孟桃花给害的!
田香兰眼里迸出恨意,死死地瞪住孟桃,那架势真是恨不得撕了她。
孟桃对上田香兰的目光,说道“田香兰,这么用力瞪人,小心瞎了你的狗眼,还是你想打架?”
田香兰哼了一声“贱皮子,你也不够我打!”
“你才贱!你以为还是以前的孟桃花?来啊,放马过来,我也正想揍你一顿呢,你敲我那一棒槌,还没报仇呢!”
田香兰“你揍我?笑话!我一根手指头就能撂倒你!”
钱小云听了,看看田香兰那腰粗膀圆的身材,也有点担心,忙想隔开她们“田香兰你不要乱来!你一个外队的人,敢来我们大队惹事,我告诉队长去!”
“我什么外队人?这里是我娘家!你少管闲事,我打孟桃花怎么啦?她本来就是我娘家媳妇儿,我想打就打了!”田香兰一惯的蛮横不讲理。
她话音刚落,就听“啪啪”两声脆响,钱小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孟桃已挨上去,两巴掌甩在田香兰脸上,同时抬脚用力踹她膝盖,田香兰突然被甩了巴掌还在懵圈状态,没防备下盘,一个站立不稳,连人带担子跌下路坎。
坎下就是水沟,这时候倒是没水了,但杂草丛生盖住沟子,她掉下去就没影了,只听见在下面扑腾好一会都爬不起来,叫骂声倒是传了出来
“孟桃花!你个死贱皮子!遭雷劈刀砍的短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