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站起来,余庆年以为她要顶嘴,顿时怒道:“还有,你亲妈早就死了,现在我们家的产业,都是我和你梅姨操持出来的。你梅姨把你拉扯大,你还对她满腹怨气!我告诉你,你不改口,就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一分财产!”
一直站在厨房门口看热闹的曲梅,此时笑呵呵地走进来,扶着余庆年的胸口,“孩子还小,慢慢教就是了,别发火啊。你看诺诺,天天还像个孩子一样缠着奶奶和爸爸呢。瑾瑄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刚回来,水都没喝上,你急着说她干什么。小姑娘嘛,总是会被那些花言巧语骗到的。”
曲梅面色和善,把后妈姿态摆得高高的。
余瑾瑄曾经把她当亲妈一样待,想着自己是姐姐,应该让着妹妹和弟弟。在她的人生里,只有让,让,让。
可当十年前,曲梅把她关在房间里,只为让余诺诺能少了她这个阻碍时,就再也没办法再无视那些区别待遇了。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伤口被扯痛,余瑾瑄紧握的双手,都在衣兜里不住地颤抖。她强扯出一丝笑意,“我不会要你们一分一毫,他更不可能过来要所谓的房子。而且,这几天我们去外地玩了,他哪有时间过来要房子?”
余诺诺尖叫起来,“孟楠那个小白脸,不是你男朋友?”
果然是他!
余瑾瑄再笑,“当然不是,我男友刚送我来,在外面等我回去约会呢,要不要我叫进来给你们看看?也算认个亲,反正我们要结婚了。”
曲梅母女对望一眼,脸色十分古怪。
缓缓地抽口气,余瑾瑄也明白了,她从未对孟楠说过家里的情况,他却什么都知道,还惦记上了。原来有人从中捣鬼!
她突然很感谢骆羽耀,感谢他今天送她过来。想到他那天在订婚派对上的帮助,想到他眼神中的戏谑,突然她身心感觉前所未有的软弱。此时此刻,她希望,他不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