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对刘芳的发疯和血手议论纷纷的时候,有个人却动起了小九九。此人是村里最爱喝酒闹事的张六娃,平时家里人和村里人都看不起他,令他颇为苦恼。
这几天他听到大家都在议论血手,不禁摇摇头不以为然。突然他灵机一动,觉得改变他命运的时机到了,他张六娃也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大家对他刮目相看了。
晚上,他独自在家喝了很多酒,他在为自己打气,因为他决定了去会一会那只血手,去找出真相!当他摇摇摆摆得蹲在厕所时,他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一阵风吹来,他的酒也醒了一半。他望望四周,心里有点发毛,但随即又笑了,老子有这个我怕啥,他扬了扬手上的斧头,幸亏我机灵,走了几步还特意回来把家伙抄上。
他蹲了半天,四周风平浪静,难道血手欺软怕恶,专门对付女人?不对,肯定是有什么地方没做到位,突然他想到了个细节,不由高声喊:“忘了带纸,给我递张纸来。”一阵风吹过,血手捏着纸缓缓出现在了张六娃眼前,张六娃屏息静气,一斧头就向血手砍了下去,只听“啊”一声惨叫响彻山林。
第二天,人们发现张六娃的时候,只见他斜斜地倒在了厕所门口,手上那把斧头已经被血染红了。这下整个村都轰动了,人心惶惶的,政府也不得不出面解决,派了大量的警力,包围了那个厕所。
村里的老老少少围得水泄不通,困扰了他们几十年的秘密终于要揭开了。警察把厕所拆开,发现下面有一个山洞,隐隐有一扇门,大家齐心协力都无法推开那扇门。
最后没有办法,只有用炸弹炸开了,只见门后全是森森白骨,断手不计其数……
讲到这儿我一下顿住了,此时魔镜不停颤抖着,发出嗡嗡的悲鸣声。
它,它是听起劲儿了吧,要被唤醒了吧。
不能,千万不能再继续讲了,想到这我掩住了嘴巴。
张苗苗愣了愣,一下反应过来了,连忙拉扯我的手。
最后呢,你倒是讲啊,劝你最好别耍这种小聪明,没用的。
我的手被她粗暴地拉开,但我的嘴还是闭得紧紧的,我不说结局她就是杀了我也奈我何吧。
张苗苗的脸变得扭曲狰狞,用手死死扼住我的脖子,我感觉能接触到的空气越来越少,就像一条被搁置岸边的鱼儿,快没有了呼吸。
你,你,我和你处了这么久,还没发现你这么轴呢,傻得连命都不要了吗。
她狠狠推了我一把,我跌落地上,身上的伤痛铺天盖地袭来。
忽然,魔镜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每一束看上去都是那么诡异,打在张苗苗惊愕的脸上。
魔镜,魔镜,在呼唤我?它,它醒了?
张苗苗露出虔诚的神情,连忙贴在镜子上,聆听嗡嗡的杂乱声。
在我听来是杂音,但张苗苗听得非常认真,我几乎怀疑是魔镜在和她对话了。
魔镜,果然快要苏醒了,只差最后一步了。
张苗苗慢慢朝我走来,我还来不及从地上爬起来,只得一步步往后缩着。
地面不甚平整,硌得我屁股生疼,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张苗苗就像张开大嘴的恶魔,瞬间就能把我吞噬殆尽。
不,你别再一错再错了,它是魔镜,他的魔鬼,他们都会把你拉入无尽的深渊。
你将永世不得超生,永远得不到救赎。
你醒醒吧,跟我走,离开这儿回学校,你有那么美好的前程,有大好的青春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