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这铺子两三个月便关了门,他们也好奇的很,为何好好的面馆突然不开了。”
“我见打听不到,便只好去了趟县衙,看能不能让县衙帮着查上一查,只是这尚掌柜是个生意人,原本也不是这里的人,这出个远门也是正常事,再加上这段时日四周的县城府城的,并未有人来报发现什么案子,所以并不能确认尚掌柜是遭遇了不测,只能是帮着顺便打听一番。”
“而我们村子里头的人,也是分别打听,依旧是什么音信,我这左思右想的,最后始终也寻不到什么法子,只能想着问一问庄掌柜你这里,看知道不知道,可我又不知道庄掌柜你家在何处,打听了许久,才找到了这里。”
苏里正说罢,脸上越发蒙了一层的阴霾。
庄清宁听了后,略沉思了片刻,道,“尚掌柜也是许久不曾来寻过我了,我起初还只当是生意忙,没想到这尚掌柜竟是没了任何音信。”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尚掌柜家中经商,在京城也有生意,家中生意有事,突然喊了尚掌柜回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想来耐心等待一番,尚掌柜也就回来了,或者吩咐人把书信送来的。”
“庄掌柜说的有些道理。”苏正石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回去等一等信儿也就是了。”
“嗯,苏里正还是回去后等上一等为好吧。”庄清宁答道。
庄清宁已是这么说了,苏正石便也没有在这里多待,又说了几句话后,便告辞离去了。
送苏正石出去之后,庄清宁回到院子里头,拿起那杯子里头的茶水,抿了一口。
香巧过来收桌子上头的茶杯,动作慢吞吞的,甚至走了两步后,又返了回来,人也是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吧。”庄清宁放下了茶杯。
“姑娘,我瞧着那个人,不大对劲。”香巧开口道。
“哦?”庄清宁抬了抬眼皮,“那你说说看,怎么个不对劲法?”
“我虽然不知道这尚掌柜这脾气秉性怎么样,可既然那位苏里正说了,尚掌柜当时是要把作坊交给他先管着,这就说明尚掌柜当时是有事顾不上的,且并没有说要让他管到什么时候,也就是说尚掌柜自己也不确定这事儿要处理多久。”
“既然是这样的话,不过是两三个月的功夫,对于时常出门的生意人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即便是做小生意的,出去个半年一年都是寻常事,更别说尚掌柜这样的人了。”
香巧道,“可苏里正却是十分担忧,要到处找人,甚至还要去县衙里头寻人帮忙找寻,有点大惊小怪了。”
“是啊,的确是大惊小怪了。”
庄清宁点了点头,“所以显得十分可疑,而且颇为刻意。”
就好像,在刻意把人往这方面引导,让人也紧张起来,往不好的地方猜测。
等到真的发现尚承恩遭遇不测时,也觉得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香巧听庄清宁这么说,神色顿时越发凝重,“姑娘,咱们要不要报官?”
“现在还不知道整个事情究竟如何,这些人打的到底是怎样的主意,若是此时尚掌柜虽身处险境却仍旧存活,咱们这一报官,只怕反而让尚掌柜更加危险。”
“那……”香巧顿时满脸的愁容。
“没事,你先去忙吧。”庄清宁道,“这件事,我心里头有分寸。”
见庄清宁这么说,香巧便点了点头,将杯子拿去仔仔细细的洗了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