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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晚霞映红了半边的天。
庄文成从街上买了些晚上药铺子里头做晚饭要用的菜,正往回走,耷拉着头,有气无力的。
庄清荷前些日子闹起来的事儿,葛同化当时狠狠训斥了他一通,说是他竟是让一个柔弱小姑娘做出这等破釜沉舟之事,定然是他平日里行事不检点,招惹了那庄清荷的缘故。
即便前几日庄如满来了一趟,只解释说这是庄清荷一厢情愿,与他庄文成无关,但葛同化脸上的怒气却也并未消散分毫,反而是越发地多了一些。
待庄如满走后,葛同化又将他庄文成给训了一通。
说是苍蝇不叮无缝蛋,自己有错也就罢了,竟然还想着欲盖弥彰,把自己择个干净,这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于是,这些时日,连出诊也不带着庄文成了,只让庄文成做碾药,做饭,打扫药铺这些杂事,连配草药这些事都不让他上手。
已是这般,那离将他撵出药铺的时日,怕是不长了。
且不将他撵出药铺,只做这些杂事的话,往后他也是学不到什么医术了,只相当于让他在这里做白工而已。
庄文成晓得葛同化心中有气,也想着往后时日长,也有的是时间来证明自己的人品,只是这会儿坐这冷板凳,心里头实在是难受的紧。
“哎。”庄文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文成。”
听到有人喊他,一直耷拉着头的庄文成抬起头,瞧见了庄玉田,勉强挤了一丝笑容出来,“堂叔。”
“看你这样子,是葛大夫又训你了?”庄玉田伸手拍了拍庄文成的肩膀,“垂头丧气的,半分精神也没有。”
“还成,师父倒也没怎么说我。”庄文成咧了咧嘴,想让自己的笑变得自然一些,只可惜努努力之后,挤出来的笑到是比哭还难看。
“看你这样子哪里是没挨说的模样?”庄玉田也是有些不忍,“这事儿也不是你的错,葛大夫若是一味怪你,这到是有失公允了,待我去跟葛大夫说道说道,评评理去。”
“没事的,堂叔。”
庄文成见庄玉田气愤难当,急忙拦住了他,“师父着急我也晓得,庄清荷那事儿闹得厉害,县城里头都知道了个大半,药铺子的生意都受影响了,师父脸上挂不住,心中有气也是情理之中。”
“待过上几日大约就好了……我没事的,做学徒的,哪里有不挨吵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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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堂叔你这铺子里头卖的驱蚊草药包生意听说十分红火?我看连药铺旁边的酒楼用的,都是堂叔你这铺子里头的,为此师父当时还去寻那钱掌柜理论的,说为何不用我们铺子里头的。”
庄文成急忙转了话题。
提及这驱蚊草药包的事,庄玉田这脸上的笑顿时压不住了,“还成,不过这得多亏了宁丫头,这驱蚊草药包是她配的,驱蚊是真的好用,这两日有时常去府城做生意的几个掌柜,来问我进价如何,想着往府城去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