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还没拿下来主意,实在不成,跟家里头婆娘商量商量。”
“你这儿怕媳妇儿的毛病到是大,我回去跟我爹娘商量商量,他们这么一大把岁数,吃过的盐比咱们吃过的饭都多,肯定看的长远,问他们准没错。”
“到时候看看旁人家种的豆子咋样,咱们到时候再拿主意也不迟,反正这会儿也不着急种。”
“哎,你们说,这事儿会不会有啥说头,这豆种会不会是骗人啥的?”
“想多了不是,你就说吧,这豆种这会儿又不让你给钱,能骗你啥?骗你让你地里收不着豆子?里正肯定不干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儿,要是旁人……费劲巴力的,就为了坑你一把,哪有这么闲的人?”
“这到也是,那咱们就回去好好等着,等过几天看看人家种下去的豆子,咱们心里也就有数了。”
“是啊……”
“成了,散了吧,赶紧回家吃饭去,忙活一上午,这肚子里头都打鼓了,不跟你们闲扯了。”
“……”
待剩下这波人都散去之时,这大桐树底下便没了什么人。
唯有庄如满一个人在树底下,转了两圈之后,觉得有些累,看到底下半截砖头,想着坐上去歇一歇。
可这屁股还没挨着砖头的,整个人便跳了起来,倒吸了两口凉气。
想事儿想的过于入神,到忘记了这屁股上的伤还不能坐着了。
着实是难为人的很,累了不能做,只能趴着,在地里头做活做累了也只能趴在凳子上趴一会儿,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蛤蟆,难看的紧,而且还根本不能好好歇着解解乏。
这会儿庄如满也是没了办法,只好扶着大桐树,略微的歇息歇息。
豆种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
庄景业这个里正,无利不起早的,这里头指定是有什么好处才做的。
而刚才庄景业在那跟庄清宁说话时那眉开眼笑的劲儿,庄如满完全可以确定,这事儿跟庄清宁撇不开干系。
这庄景业现如今因为庄清宁那豆腐坊的缘故,对她可谓是指东不往西,庄清宁说的话,他必定会尽心去做的。
要是这样的话……
说什么也得给庄清宁添点堵才成!
就算这事儿不是庄清宁在背后也没关系,大不了就跟庄景业添点堵。
谁让他在镇上的学堂生事,险些坏了庄元仁去县城官学里读书的事儿?要不是庄元仁实在是才学过人,先生不愿意让他耽误了前程,还真让庄景业这个混蛋给硬生生的毁了。
这笔账他一直记着的,正要寻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庄景业的,眼巴前这事儿,不就正是个机会么?
庄如满这么想着,闷着头就往家走。
没滋没味儿的红薯面饸烙赶紧呼噜了一碗,庄如满放下碗就要出门。
“当家的,你干啥去?这忙了一上午了,也不歇歇晌?”宋氏端着碗在后头追。
庄如满也懒得跟她说话,自顾自的闷头走,人很快消失在了门口。
留下宋氏在后头跺了跺脚:“这人真是,自己伤还没好,不说多歇一歇,就知道到处忙,好歹看顾着自个儿啊……”
“娘你管他作甚,他愿去哪儿去哪儿,我瞧着咱们还是少说话,免得到时候又挨了吵。”庄清荷撇了撇嘴。
“咋个说话呢,那是你爹,啥他他的,一点规矩也没有。”宋氏不满的瞥了庄清荷一眼:“你赶紧把碗拾掇拾掇,再打桶水过来。”
庄清荷被宋氏说道,顿时满心委屈:“我瞧着他也没把我当闺女看,我何必拿了他当亲爹的?”
“越说越不像话,你要再这样,我也不管你,只由着你爹回头打你。”宋氏平日里也算是疼爱庄清荷的,可这段时日庄清荷对庄如满的不尊重是越发明显,让以庄如满为主心骨的宋氏都有些厌烦:“这么大孩子了,还这么不懂事。”
“哪里是我不懂事,是爹先做的不对,就说这婚事,我待见文成哥,为啥就不能去跟文成哥家说亲,为啥非得跟旁人家说亲?”
“我看你们瞅的那个人家,不是年岁大就是长得丑的,都是什么人家?我看爹娘也就是瞧着谁家彩礼多,想着卖闺女呢!”
庄清荷说着说着,眼泪便落了下来:“娘还说疼我的,也根本不替我想,这也叫疼我?就这样的人家,我才不要嫁!”
“傻丫头,你懂个啥!”
庄清荷提起这个事,宋氏就是一阵的头痛。
自庄如满交代了要跟庄清荷说亲以来,宋氏便寻了媒婆张罗这个事儿。
按着庄如满的意思,寻来了几户家境不错的,可挑来挑去的,却也也没有特别满意的,便想着接着找。
可庄清荷总惦记着庄文成,时常因为说亲这事儿跟她闹腾,成天也没个安宁,前几日把庄如满给说烦了,庄如满便将庄清荷给打了一通,庄清荷这才老实了一些。
今儿个庄如满刚出了门,庄清荷便又在她跟前说这件事。
宋氏耐着性子道:“找个出彩礼高的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看对方的家底儿,这能出来的彩礼多,家底儿也就厚,往后你嫁过去了,也才能日子过得舒坦不是?”
“要是那种拿五两银子都费劲的家境,你到了哪儿不还得吃糠咽菜?娘这不还是为了你着想,要不然为了啥?”
“你就别嫌人家长得咋样,年岁如何了,这出嫁过日子,靠的是钱,又不是脸,这长得咋样还能当饭吃不成?你连这个理儿都想不通?”
“你瞧瞧比你年岁大两年的杏花,再看看那个青梅,这一个呢是嫁给年岁大的当续弦了,一个到是嫁了个自己看对眼呢,你这会儿瞧瞧人家杏花,听说成天是吃香的喝辣的,家里头还雇了个小丫鬟专门伺候她类,这日子过得哦,不能再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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