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信点点头：“我明白了，阁下刚才是在试探楚莫嫣。”

“不试探她怎么行呢？她的身份大家都清楚，如果不出大的幺蛾子，最后她肯定是我们最强劲的对手。”莉莉丝站起身，忧心忡忡的道，“楚莫嫣是个雏儿，可她的表现已经非常出色了，我着实难以想象一旦她的真正灵魂苏醒，姬若雨该有多可怕，所以留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雷信，我们的步伐还是不够快，我们要跑，拼命的跑，否则我们的梦想不仅不能实现，可能还会被姬若雨撕成碎片。”

“是，阁下！”雷信挺直胸膛，对莉莉丝佩服的五体投地，“您是我见过的最英明的领袖。”

“准确来说我应该是最英明的指挥官，咱们的首领才最可怕。”莉莉丝浅浅一笑，想到楚莫嫣离去时的最后一句话，掩着小嘴笑了，“这个楚莫嫣挺有意思的，如果抛去她杀人时那股狠劲，还真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特别评价首领那句从内到外流坏水，绝了。”

雷信也笑了：“莉莉丝阁下，您这些心思应该找个机会跟首领说一下，否则他对你产生误会，终究不好。”

误会？莉莉丝摇头叹了口气：“雷信啊，你跟着首领的日子也不短了，他的性格难道你还没摸清？”

雷信挠挠头，笑得很是憨厚：“莉莉丝阁下，首领该不会什么都清楚吧？”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道，他什么都明白，只是不想去明白。”莉莉丝双手捧着咖啡杯，幽幽言道，“还是那句老话，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最终成为站在高端的男人，如果没点眼界没点心机，不符合逻辑，人啊，走到哪一步，运气确实起到一定作用，但归根究底，靠的还是实力。”

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要靠实力说话，这是真理，运气不可能陪着你一辈子，不过李正阳不得不感慨安德鲁和雷信的运气好。

安德鲁搞大了变异种族的肚子能活到现在本身是个奇迹，雷信更了不得，直接去找宫月痕家人的麻烦，按照高阶武者牛逼哄哄的风范，雷信这条命铁定没了，结果人家硬生生活到现在。

“那个宫月痕真那么狠？”李正阳给楚莫嫣沏了杯茶，试探着问道。

楚莫嫣接过一次性纸杯，正色道：“师父曾经说过，在解决掉小鱼小虾之后，他可能是我最强劲的对手，此人在修为方面堪称天才，心机方面更是深沉，聚义堂在顶级门派中原本只排第三，近些年来隐隐有超过逍遥宫的苗头，正是因为他的存在，可以这么说，我在百花谷什么地位，他在聚义堂就什么地位。”

李正阳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百花谷跟聚义堂相比，如何？”

“咱们的百花谷......”楚莫嫣蹙蹙眉头，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对李正阳笑道，“请注意你的措辞，是我的百花谷。”

李正阳轻咳一声，笑道：“咱们现在不适合作伙伴吗？我也就一时口误，真没其他想法。”

“谅你也不敢！”楚莫嫣将天魔流星剑放到桌子上，沉声道，“顶级门派的追求跟普通武门有所不同，准确的说，他们从未将武门放在眼中，百花谷而今这么做他们不管不问，说明他们在内心深处没将百花谷当回事儿，但是百花谷的实力肯定要比排名第一的灵霄宫还要强，因为我们为了今天准备了一千年，一千年来，每一个百花谷弟子都将自己放在丛林中，都认为自己身后有一条追赶的狼，如果跑不过他们，等待我们的就是死亡。”

楚莫嫣这么一说李正阳就放心了，他又点燃一根香烟，道：“仁爱制药会跟百花谷合作到底，混元丹我也会竭尽全力搞出来。”

“百花谷也不会亏待帮助我们的伙伴，现在你想想在积石山说的话，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笑？”楚莫嫣对着李正阳努努嘴，“将烟掐了，我闻不惯烟味儿。”

李正阳哦了一声，赶紧将香烟在烟灰缸摁灭：“你先前不是不在意吗？”

楚莫嫣深吸一口长气，没好气的道：“我晚上闻不惯。”

“那你怎么不早说。”李正阳挠挠头，想到积石山的种种，耸耸肩膀，“事情没发展到那一步，未来怎么走没人知道，不过莫嫣长老，有一点我必须声明，仁爱制药不依附任何势力，这是原则问题，我们会誓死坚守。”

“不依附也别挡道儿，该妥协时我还是希望你妥协。”楚莫嫣摸着天魔流星剑，抬眼看向李正阳，“大战在即，这一仗怎么玩儿，想清楚了吗？”

“我需要将所有信息整理整理才能做决定，你将人准备好了就成，不过京都我们肯定要去，扬州也要去。”李正阳摸着下巴，缓缓言道，“何文远和王文婷到通阳，刺杀我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怕是要试探百花谷的态度，现在百花谷表明了态度，他们极有可能倾尽全力拔了我这颗钉子。”

楚莫嫣同意李正阳的说法：“既然百花谷这般帮你，显然仁爱制药身上有百花谷需要的东西，他们这么做合乎常理，所以我准备趁他们发动攻击前先下手，灭了凌烟阁直取玉剑门，细细想想这一路走过去，腥风血雨少不了。”

李正阳摆摆手：“在我没将情况分析清楚前，暂时不要定任何计策，毕竟打仗总要死人，万一有人背后觊觎百花谷，这可能就给对方一锅端的机会，再说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用何文远和王文婷试探我们的反应，我们也试探试探他们的反应，并且我们在道义上要先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