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arthur’sbirthdaypartyfor25
在剑桥读under的第二个圣诞节,不回家。
惨无人道的考试月过去,苏离感觉变成了zombie。她脑子已经僵化,整个人就好像是刻在板上的标本,甚至连看人的眼睛都是直的。
不久,她感觉情势没有好转,反而进一步恶化。因为这种僵化已经传染到身体上了。全身都是这样,似乎肉|体的机能完全被破坏掉,明明很累,但是就是睡不着。于是,她从屋子中一步一步挪了出去,到香味刺骨的lush店里面驮出来一大包泡泡浴香皂,回到宿舍,直接放了一个浴缸热水,把薰衣草的球融进热水中,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那种僵化才慢慢被溶解掉。
她的手臂可以抬起来。
手指可以屈伸。
同时,睡意好像九天垂落的瀑布一般,铺天盖地的向她汹涌而来。她利用自己最后的意志力,从浴缸中爬出来,扯了浴巾把自己裹了一下,直接钻进被子中,倒头就睡,这一觉真有些东岳崩于前而不动如山的定力,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勋暮生来敲门。
苏离摸了一条裙子套上,半眯缝着眼边摸到门口,给他打开门,苏离去厨房倒水喝,勋暮生非常不认生的跟着她走进厨房,自己打开冰箱的门,想找一瓶能入口的酒。他知道苏离这里有酒,他们都一样,长期未成年饮酒(英国规定满21岁喝酒,这个时候阿苏和小七都是纯纯的18岁)。他是偷偷的跑出来喝,而苏离,……,似乎开始喝酒的年头比他还要久远,就是,姓苏这个丫头的品味不够好。
果然,这里除了3瓶剩下的cider之外,剩下的几乎不堪入目。
cider,苹果酿的酒,甜的,是那个丫头的口味,这些勋暮生从来不碰,不过,除此之外,冰箱中就只有两盒子大豆做的酸奶和几瓶矿泉水了。
没有选择,他只能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自己喝。
苏离给自己泡了一杯黑咖啡,就听见勋小暮的声音,“你的脸都睡肿了。原来你就是面包脸,现在这个样子更像一个大包子了。”
苏离抓了抓乱蓬蓬的头发,没接茬。
“后天全天空出来。”他说。
“干嘛?”
“有聚会。”
“什么聚会?”
“圣诞节。”
“圣诞节?”苏离又抓了抓头发,“这么快就圣诞节了?”
“dy!!”勋暮生在她面前打了一响指,“你看看外面,各种装饰,各种音乐,各种彩灯,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后天就是aseve?!”
的确,外面隐约飘荡着“as”的歌声,远处街道上挂着彩灯一闪一闪的,还有从河边的咖啡小店中传过来的肉桂的香气,圣诞气氛十足。
“如果,后天就是aseve,为什么现在没有下雪?”苏离一下子推开玻璃窗。“雪和圣诞节,就好像美色与金钱,多么完美的组合!”
她这个宿舍是哥特式建筑,文艺复兴同时代的建筑,巨石,尖顶,斑斓的玻璃,还有竖成窄条的窗子,所幸,窗户外面是河,还有不远处的草坪和树林,让这里的视野显得柔和却古老与气势磅礴。
外面没有雪。
据说500年前泰晤士河能结冰,但是这几年太暖和了,细雪到地面上无法存留三天。
勋暮生把空掉的水瓶投射到垃圾桶中,对苏离说,“如果你不是一直活在芬兰的古怪的童话中,lady,你应该知道,雪和圣诞节那是欺骗小孩子的东西,阿苏,你已经18岁了,不能再在那样的小故事中消磨时光。”
苏离不以为然。
勋暮生,“哦,对了,后天的聚会还蛮有趣的,你记得打扮一下,把你的长裙和高跟鞋穿上,记得化妆,但是不要涂口红了,省的吃起来把口红全吞下去了。”
“咦?什么聚会这么隆重?”
“我哥的生日。”
“你哥?”苏离再一次抓抓头发。
勋暮生出身自一个华人勋贵家族,他们家那是家大业大,人口众多。按照华人旧传统,长辈还要把一个辈分的孩子们排在一起,显得家族里面人丁兴旺,子孙满堂,当然,这些排序仅限男丁,女孩据说现在还不能上族谱。
勋暮生排行第七,是他们那一代嫡系子孙中最小的一个。
所以,他上面有六个哥哥。
他勋家这六个哥哥全部都是血缘很近的兄长,所以,苏离乍一听他说自己哥过生日,也不太清楚具体是哪一个。
“还能有哪一个,我亲哥。”勋暮生昨天喝了整晚的酒,今天recover了一天,什么都没有吃,现在又饿了,他自己拿出苏离的一小盒子大豆酸奶,撕开了包装,用勺子挖着吃。
“我哥arthur,你见过的。”
“呃,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