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的想法自然也不会说出来，只是淡淡道，“在哪里办事？”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带着几丝冷色和几丝凉意。

墨北霆听到她的声音，心底猛的跳了几下。

“怎么了？”

他的话一顿，忽然就想到了刚刚王萧潇给他发来的消息。

他的脸色一下就沉了下去，“裴初九，你现在在哪？”

“……”

电话那边没有反应。

墨北霆咬牙，“你大半夜的不在医院，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裴初九光听声音都知道电话那边墨北霆此刻有多生气。

可是……

裴初九冷笑，“我不在医院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未免也管得太多了，好了，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就这样吧。”

她说完之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办事？

裴初九心底的那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原本她在想……如果墨北霆直接承认的话，那她……

算了。

没有如果。

裴初九面无表情的坐上了车，拿着手机拨打了司正霆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之后，通了。

司正霆打着哈欠，声音里有些困倦，“初九，怎么了？”

他看了看时间，“初九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觉？对身体可不好。”

他的话还没落音，只听见电话那边裴初九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你们帮我离婚，有多大把握。”

离婚？

这个字眼就像炸弹一样，一下就把司正霆给炸清醒了。

他一下就懵了。

“初九，你……你怎么了？”

“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司正霆目瞪口呆，“不是，大美妞，我虽然……虽然是很喜欢你，但是……但是你都已经跟墨北霆结婚了，而且我是个男人，也能看出来墨北霆对你还是上心的，哎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裴初九打断。

“有多大把握。”

“……”

冷风透过了窗户吹了进来，吹起了她的秀发。

她的嘴唇都干涸得有些起皮，可那双眼睛却冷如寒霜。

那声音透过电话传过去的时候，让司正霆几乎不用想都能感觉到——裴初九是认真的。

她是真的想离婚。

司正霆沉默了一会，而后开口，“我一个人，五成，我和景南城加在一起，九成。”

“九成？”

裴初九的眉头皱了起来，“那剩下的一成呢？”

司正霆的声音慢悠悠的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他的声音严肃无比，“剩下的一成是最重要的，那一成在你。”

“只有你的那一成在，我们这九成才有意义，如果我们走了百分之九十，而你还在百分之百的原地的话，那我们做再多也没有含义。”

司正霆和景南城都能看出来，裴初九和墨北霆互相之间的感情。

而离婚……只有裴初九自己愿意的时候，他们才有发挥的余地。

“初九，你能狠得下这个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