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的意思他能明白,但还有件让他感兴趣之事,“你可知天狼出现在暝灵城中何处?”见宁儿神色未动,紫御麒语言微顿后才言道:“苍泽使臣下榻的驿馆。”
怪不得眼前妖冶逸俊的脸庞面露邪魅阴冷之色,几许盎然的兴味携在英挺的眉畔,“怎么,安静了几年,又开始有动静了?还竟与地魔教扯上了关系?难道当年芳云山庄的教训没有传到苍泽么?”
狭眸半阖,透露层层冰冷的危险,“宁儿还未告诉朕在雁归塔天狼与你说了什么?”
轻轻的叹了口气,移步立在他的面前,素手轻抬,掌在他的肩上,“也没什么,只是拿王儿做筹码,要胁宁儿随他走。”
携笑的语声浅浅的,如同此时湖面上让风掠掀的涟漪,许是心中透了些事情,现在也该是放下心中所虑了罢,然,天狼为何要将宁儿带走,又要前往那里?不明之事,彼此虽心知肚明,却也不愿再多言半分,只说,“苍泽翌日便要起程离开宇硕,既是未伤到宁儿,朕此番便饶过了。”实则,他还想看看地魔教与苍泽扯上关系,到底意欲何为?
不点破他的话外之意,只是重新靠在他的怀里,随即似松了口气似的叹息道,“随你——。”
片刻后,两人相携离开了御花园,让花枝剪碎了身影,却剪不断彼此缱绻缠绵的爱恋。
天边暗云泛青,耀眼的晨曦刺破云层泄落大地,庭院中枝叶间透明的露滴,闪着夺目光泽。
稀碎之声响在玉屏外,这些年睡眠颇为不错的凤宁今日意外的早醒,斜眸透过落地的帷幔,窗棂处一片朦朦的颜色。
此时该去早朝了罢,宫婢们侍候的动作极轻,显然是不愿惊醒翠屏上龙榻之人,睡意骤然全无,掀被下榻。
紫御麒胸前的衣襟刚让宫婢整理妥当,徒然入耳的声响让他没来由一阵心慌,昨夜要了宁儿多次,按照以往的规律,断然不会这么早醒。
看到突然出现身着亵衣的帝后娘娘,宫婢们一时间惊得叩在地毯上,“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起来罢,不是你们将本宫吵醒的。”
众宫婢闻言,这才面带恍恐之色站起身来,又伸手准备侍候陛下更衣,却让娘娘给拦了下来,“我来,你们都出去候着。”
“是,娘娘——。”
帝服着饰繁复,凤宁研究多日才弄明白怎么回事,因着先前有经验,此时为他更起衣来,也算得心应手。
紫御麒一直不曾作声,默默的看着宁儿为他忙前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