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推到围栏外面,是爹地奋不顾身保护我,不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都不断地答应,就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
“爹地将手枪、还有全部的保镳,和对面楼的狙击手安排撤离,孤身一人面对着拿着枪的坏人。”温念剧烈颤抖。
温暖脸色惨白、面如死灰、近乎昏厥。
“爹地和坏人一直谈判,坏人决定放了我,可我刚刚走了几步,还没有看清楚,便听到身后一道响声,再回头,我已经被爹地扑倒,抬眼便看到爹地额头上的弹孔,好多血……”温念哽咽,“爹地,在昏迷之前,还和命令宁远叔叔,让他一定要隐瞒妈咪,不让妈咪知道他出事的消息。”
温暖脸色大变,就连嘴唇都有些小小的颤抖。
“爹地之后被送到医院,好多医生在抢救他,我一直小声喊着爹地,爹地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一直在喊您的名字,我从未看过那样的爹地,脸色惨白,什么都不记得,却唯独记得温暖。”
温念小奶音啜泣,“医生叔叔说爹地的情况危急,让宁远叔叔准备好心理准备,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宁远叔叔脸色那么难看,他好像疯了似得,一直咆哮,一直质问着医生叔叔,可是医生叔叔只会说抱歉,什么都做不了。”
温暖似乎眼前已经浮现那个画面。
犹枭躺在病床上,医生满脸愧色的宣布,已经没有希望。
而宁远先生扯着医生的衣襟,歇斯底里的咆哮。
最后。
犹枭就是那般,陷入沉睡之中,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温暖垂在腿侧的一只手慢慢蜷了起来,握成拳头状。
“然后呢。”
“爹地……”温念顿了顿,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