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雷军洗好脚,又将盆缸之物都归好位,然后走到床前,投下好大一片黑影。
齐悦有些紧张,实在是上一次雷军的不依不饶给她留下深刻的阴影,她抱着被子往里缩,一边问道:“你还有别的被子吗?咱们一人一床被吧。”
“如今外面零下二十度,你觉得你自己能睡暖被子?”雷军跨上床,侧头笑问她。
齐悦瑟瑟发抖,其实她现在抱着被子就很冷。
后世她虽有在北方过冬的经历,但后世家家都有暖气,跟现在如同冰窖一般的房间分明一个天一个地。
齐悦纠结了一下,拉开了一角被子:“你进来吧,但你什么都不许做……呜呜……”
她话未说完,就被雷军拽入怀里,连声音和呼吸都被他吞下。
压抑了许久的热情再次爆发,齐悦也被带得迷醉起来,身上不知何时被点了火,不断蔓延,眼见要把她整个焚烧,齐悦终于夺回一丝理智,死死压住他的手:“不行,会被人听到的。”
就算墙壁隔音再好,但床靠墙摆放,一旦动起来隔壁肯定能察觉,那她明天就没脸见人了。
雷军剧烈喘息几声,将被子盖好,又收紧双臂把她抱入怀里,拉了灯:“睡吧,明天给你重新安排住宿。”
齐悦倦极了,合上眼就睡着了。
温香软玉在怀,却吃不得,这个样子雷军根本无法入眠。
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隔壁。
第二天,齐悦被嘹亮的军号声吵醒,她睁开眼,拉下盖到脸上的被子,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而窗外灰蒙蒙的,天还未亮。
不过被子一从脸上拉开,齐悦就被冻得一激灵,睡意全消。
穿上衣服起床,齐悦看到桌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明水壶里有热水,早饭等他早操回来后一块去食堂。
齐悦看了眼手表,发现离早操结束剩下半小时,便在洗漱后给他收拾屋子,不过遗憾的事,除了把地面扫一遍后,她无事可做,因为整个房间太整洁了。
最后,她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磨破的军裤,找了针线出来缝补。
早上一番操练,雷军疾跑回来,推门进屋,就见齐悦低头缝补他的裤子,这一瞬,他觉得他的心又满又涨。
齐悦听到声,抬头望见他头脸还带着冰碴,立刻丢下缝补了一半的裤子,起身拿起干毛巾给他擦脸:“你病刚好,头脸上还不能沾水,有了汗水也得立马擦掉。”
雷军握住她的手:“都听你的。”
祁阳从房间里拿出饭盒,双脚下意识地走到隔壁,看到他们交握的手,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祁副营,你昨晚没睡好吗?”
齐悦和雷军拿了饭盒走出房间,望见门口双眼发青的祁阳,齐悦关切问了一句。
祁阳避开她的视线,勾唇笑道:“嫂子没来之前,我跟雷哥同床。你来了,我孤枕自然难眠。”
齐悦惊愕地望向雷军,又看向一脸风流浪荡样的祁阳,一句话说不出。
“祁阳,我看你是皮痒了找打!”雷军握紧拳头,大步走向祁阳,却不料祁阳转身就跑。
“雷哥,你揍我之前,还是先跟嫂子解释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