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齐悦想替雷军答应,但显然涉及他娘的事,她的话并不那么好使,所以她还是摇头:“我保证不了。不过,只要你现在跟我娘离婚,我可以保证不将这事告诉雷军,而雷军需要从军校毕业后才能回家探亲,相隔将近两年的时间,我娘的伤也养好了,他的火气或许就不那么大了。”
雷青山咬牙咬得嘎嘣作响,瞪向齐悦的眼神要吃了她一眼,齐悦也不惧,迎着他的视线笑着道:“当然,你可以不同意,我出了这审讯室就给他打电话,我想到四天后他就应该能回到镇上,我除了会拦着他不把你们打死外,其他都不会管。”
“你就不怕他坐牢?”雷青山张口怒问,身体却在发抖。
齐悦不咸不淡地道:“他坐牢,我给他送饭,只要不打死你们,他总有出狱那天。其实相比他在军队服役,坐牢的日子还会清闲一些,说不定还能养些肉。”
周琼立刻补充道:“牢房的伙食不错,而且雷连长身手好,在里面肯定不会受欺负。”
“说不定还能混成里面的头,吃香的喝辣的。”齐悦与周琼打趣道。
周琼摸着后脑勺咧嘴笑:“那是肯定的,雷连长要是不能当头,那里面就没人能当头了。”
正在冰天雪地里带领一营凿冰捞鱼的雷军,忽然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战士们纷纷关心地看过来,祁阳瞥了他一眼:“你都穿上你娘给你织的毛衣,又带了你媳妇织的围巾,就这样都能冻感冒,你真是……”
他说到这打住,只一脸意味深长地冲雷军摇头,周围的战士先是不解,而后恍然大悟,一个胆大的高声问道:“雷营,您在京市跟嫂子同住那几天,是不是累得过了,身体虚了不经冻……”
话未说完,那胆大的战士看到雷营脸色发沉,立马拔腿就跑。
但还是没能躲过,被雷军轻易抓住,来不及反抗,就被甩在冰面上,只听得咔嚓一声,一直没凿开的冰面出现了裂痕,而且正在快速扩散,吓得那战士连滚带爬脱离,但他的动作加速了冰层的裂开,他脚下一凉,人就往下坠——
“抓住我的手。”
危急时刻,前头一声喝令,战士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伸过来的手掌,紧接着就被拽起丢入木质雪橇上,而他刚刚所在之处冰面彻底崩碎,露出蓝盈盈的水,如宝石一般,也危险得让他心有余悸。
其他战士没有安慰,反倒打趣起来:“吴大胆你厉害啊,一屁股坐裂一块冰,早知道咱们刚刚也不用辛苦凿冰了。”
吴大胆气愤地抓起一把雪砸他们:“你们这群幸灾乐祸的,雷营真该把你们也抡起来砸冰面。”
战友们哄笑:“我们可没胡说,雷营自然不会教训我们。”
吴大胆被点醒,立马拍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诚心诚意地跟雷军道歉:“雷营我错了,你英勇神武,气力大得搬山填海,就是天天跟嫂子待一起,也不会体弱肾虚。”
祁阳噗嗤笑出声,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雷军冷冷扫了祁阳一眼,又扫向吴大胆,他很想将吴大胆再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