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愣了一下,将手里的钱数了数,然后抬头笑问她:“一共十一块五毛三分,你分我一半,但这数不好分,得有一个人多一分,一人少一分,你都我多的还是少的?”
齐明明愣了一下,然后掰着手指算了一遍,又纠结了一会开口道:“给大姐多一分,你只给我五块七毛六分就行了。”
齐悦被她纠结的小模样逗笑,将所有塞回给她:“你都收回去,姐不要你的钱。”
齐明明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要分她姐一半钱的,别人都从未从她手里得过一分钱,但姐姐居然不收。
她急了,将钱全塞到她手里:“大姐,你经常出门,没钱怎么能行?反正我吃住在家里,用不着花钱,这些钱都给你。”
“我,我也给大姐钱。”一向喜欢跟着他二姐身后的牛根举手道,蹬蹬要跑回屋子拿钱,却被余秀莲伸手拉住。
余秀莲笑着逗他:“牛根,娘也没钱,你把你攒下的钱分娘一半好吗?娘也不花,就给你攒着。”
牛根肉乎乎的脸上立时露出纠结的神色,他转头看向齐明明,齐明明立刻不满地冲余秀莲道:“娘,你怎么能骗小孩子钱?被大人收了的钱,就从来没有回到小孩子手里。娘你要真缺钱,你跟爹要,他是家里男人,他得养家糊口。”
半大不小的孩子,说起话来一道一道的,听得余秀莲和齐悦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齐明明跺脚:“你们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你说的都对。”余秀莲笑得合不拢嘴,“等你爹回来,你把这话告诉她。”
恰巧,齐传宗与齐老爷子从外面进来,提声问道:“明明要告诉爹什么话?”
齐悦和余秀莲笑得更欢了,牛根虽不明所以,但也跟着笑。
齐明明爱得笑的羞红了脸,跺脚说了一声:“我什么都没说。”就跑回自己的屋子,关上门。
齐悦在家里的日子过得舒服,余秀莲总是想方设法给她做喜欢吃的菜,齐明明虽闹了一会脾气,转头又带着牛根黏在她身后,第二天袁巧儿放寒假回来了,黏人队伍又加了一人。
只是她神医的名声传出去后,每天都有村民过来让她看病,有些是真的有不舒服,有些则是抱着则是凑热闹。
有病的,她说了病情,让他们去镇上拿药,因为她手头真的没有药。
至于最后那些人去还是没去拿药,齐悦没管。
悬壶济世,散自家财物给病人拿药,齐悦自认还做不到这种境界,她就是个俗人,能给看她看了,若自己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她能帮一次帮不了一辈子。
这样过了五天,王桂琴的身体也稳住了,她当晚炖好肉,第二天一早拉上余国庆一道上山去看小花豹。
只是她没有料到,时隔三月,帽儿山变得极为寒冷,山腰上有了雪,她将吃食放在往常那块大石头上,石头上积了雪,肉块很快被冻上。
或许是味道散不出去,齐悦等了半小时也没等到小豹子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