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对发愣的宋明道:“替我跟刘部长道歉,今晚我和齐悦有事参加不了聚餐,明天下午我陪他下棋赔罪。”
宋明这下有些傻了,开口追问:“雷哥,你有什么事必须今天办吗?”
“重要的事。”雷军脸色有些冷了。
宋明却执拗地问道:“有多重要?今晚的聚会,我们一家都会在,只差你和嫂子。”
郭教官忽然意识到这两学员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他随意找了一个借口退了场。
操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人,雷军的脸上只余下冷漠,他望着宋明道:“既是你们宋家的聚会,就无需加上我这个外人。”
宋明摇头,张口想说什么,却被雷军冰冷的眼盯住:“我想我的意思已经表达很清楚,你可以走了。”
宋明的脸一下子白了,他张口喊了声“哥”,但雷军转身离开,没给半点回应。
大步出了学校,赶到招待所,但看到服务员在收拾齐悦住的那间房间时,他大脑嗡地一下,一把抓住服务员的胳膊喝问:“这屋里住的人去哪了?”
“同志你放手,你干什么呀?”服务员被吓得叫喊起来。
雷军恢复一丝理智,松开服务员,再次重复问道:“这里住着的人,她去哪了?”
服务员一得自由,立马拉开距离,有些生气的道:“她不在这,自然是退房了。”
“她退房去哪呢?”雷军追问。
“这我怎么知道?”服务员白了他一眼。
雷军一沉,身上爆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服务员被吓得倒退两步,不等他逼近,连声说道:“你想知道她退房后去哪了,就去问前台吧,我只是一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不知道那么多事儿。”
话未落,人已经消失在眼前,服务员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拍着胸口:“这男人这么凶,那小姑娘怎么受得了他?就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牛粪雷军来到前台,浑身的气压低得前台服务员也打了个寒战,一听他问齐悦的去向,立刻递给他一张纸条:“这是她给你留的。”
雷军一把夺过纸条,但手指却在发颤,许久都没能将它打开。
里面写的是什么?道别吗?
她是不是一气之下坐火车回家了?
前台服务员被他越来越冷的脸色吓得瑟缩一下,她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拿了纸条不展开,但为了自家小命着想,主动开口道:“那位姑娘走的时候,除了行李还抱了一些布料。我多问了一句,她说那些布料是用来做床单被罩的。”
做床单被罩?
雷军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眼底重新亮起光,他飞快展开纸条,清秀的字映入眼帘——
“我去四合院了,你放学后来找我。”
他一下子拽紧纸条,拔腿冲了出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她没走,她在等他!
齐悦缝好床单被罩,给了马寡妇五毛钱,正与她道别之时,门外忽然冲进一个人,一下子把她抱住。
齐悦吓了一跳,莫非闻到他熟悉的气息,她非得一脚撩阴腿把他踹倒,不过看到马寡妇张口结舌的模样,她忙推他:“你快放手,有人在呢!”
在她颈边猛嗅了一口,雷军才放开她,扭头看着边上年轻的女人,朝她略点了点头。
齐悦又羞又臊,只跟马寡妇解释了一句:“他是我未婚夫。”
而后拉着雷军一溜烟跑了,却不知马寡妇望着他们的背影,眼底露出一丝羡慕。
一气跑回四合院,齐悦转身想要质问他,却被他重新抱在怀里,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声音微哑:“你以后去哪提前跟我说,不要突然消失。”
齐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不会以为我跑了吧?”
雷军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齐悦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么傻呀,我能跑去哪?你是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