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说你变了,是指你变得和宋逾一样了,错误只会归咎在别人的身上,可是却从不从自身审视错误,因为这样一来,就可以把你们自己身上的愧疚负罪感,全部都转移到别人的身上,而你们自己,就会成为‘无罪’,不是吗?”易谦锦直言道。

穆渊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什么叫错误只会归咎在别人的身上?!”

“难道不是吗?你父母的死,归根究底,是你母亲的赌博,你父亲对你母亲的放纵。、”易谦锦道。

这是第一次,她在他面前说得如此的直白。

“住口!”穆渊猛然喝道,“死者为大,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是,死者为大,所以我一直知道,但是却没有这么说,可是我越是不说,你却越是把你父母的错,怪到了易家的身上,所以我不能不说!”易谦锦道,“穆渊,你要怪我,要怨我,要报复我,我都能理解,但是你不该报复在我家人身上!”

穆渊的脸部表情在渐渐扭曲着,“易家的三小姐,说得还真是大意凛然,那么如果我是让你置身在爆炸之中,以此来报复你,你也能接受是吗?”

易谦锦平静地道,“不是能接受,只是不会那么恨你。”

穆渊嗤笑一声,似在嘲讽着易谦锦。

易谦锦继续道,“如果是有意义的死亡,我会接受,可是如果是无意义的死亡,我为什么要接受呢?如果你要报复我,我能理解,但是不代表我就要认命以死亡为代价接受。”

因为她还有爱她的家人们,还有寂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