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带回来的两名选手,可是在出现义海拳手经纪公司的拳手名单里,你们和义海可真是嚣张。”
“白的要做,黑的要吃,黑白通吃,也不怕噎死!”
一个烂仔穿着白色条纹衬衫,戴着手铐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白衫都大半被泥土弄脏。
烂仔手臂裹着一圈纱布,泛着鲜红的血液,刚刚才受过枪击。
“阿sir。”
“你的枪法不错,可是你讲话的态度不行。”
烂仔抬首说道。
“这样跟我们和义海讲话,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邝立恩直起身,重重用手敲击桌面,喝声道:“叉烧包!”
“烂仔我捉很过多,像你这么嚣张的烂仔,我第一次见,你想想自己加入义海才几年?光凭你开枪拒捕这一条,判得就要比在义海长,我知道你的大佬叫阿乐,作污点证人。”
“我保你减刑。”
叉烧包握紧拳头,出声喊道:“要我们和义海出卖大佬?”
“你直接一枪干掉我好了。”
邝立恩端起水杯,冷笑:“干掉你不会。”
“干你一顿却OK。”
他转身推开门,轻飘飘撂下一句话:“教教他在警队的规矩。”
有上头的铁命令,高级督察做事的尺度可就不一样了,两名审讯警员当即站起身,绕过办公桌开始请叉烧包吃下午茶,做事前还不忘问一声:“第一次来O记吧?想吃A餐还是B餐?”
……
早上。
张国宾一路面露思索,表情凝重的踏进和记大厦,江湖中知道他电话号码的人不多,需要通过语音信箱留言的更是少之又少,直到马王走进办公室,低头请罪,他才知道叉烧包代表什么意思。
“你说新界地下拳擂是我们自己人办的?”
张国宾坐在办公室里,面色错愕,心头颇为恼怒,江湖人果然难管,摆的平警队,商界,最难搞却是底层烂仔。
就算大多数人都甘愿为公司风险,却难保没有一两匹害群之马!
脸都被他丢光了!
马王面色惭愧,低着头道:“是,宾哥,根据目前收到的消息,是阿乐的手下叉烧包带人私自开赌。”
“对唔住,坐馆,我没有管好手下,请刑堂出手做事!”
张国宾扬起眉头,肃声质问:“一个小四九有这个胆子吗!”
“宾哥…”马王语气吞吞吐吐,最不愿的结果恐要发生。
“好好查查林长乐,那家伙如果觉得公司给的不够多,那,剩下的请他去找阎王爷要。”张国宾语气淡然,却暗藏杀机:“我不希望和义海内部出现影响团结的事情,若是调查清楚有问题,记得好好跟兄弟们谈心,分清被裹挟者与罪首!”
“如果,林长乐没有做过的话,这件事就当作没有发生过,我不希望冤枉下面做小的,免得兄弟们话当大佬的不分是非。”
“细苗,这件事情你来办。”张国宾出声吩咐,东莞苗轻轻答应了一声:“好。”
旋即他叼着香烟,迈步走出办公室,马王额前流着冷汗,张国宾望向他道:“等我请你食午餐?”
“大佬,我先回去做事了。”马王连忙恭声说道,转身离开。
张国宾独自一个人坐在沙发座上,心弦绷的很紧:“这件事要是被马会,英资拿来做文章,恐怕会玩的很大。”
他马上拿出电话,拨打给黎大伟,让黎大伟将两个涉及地下赌拳的拳手开除,取消其参赛资格,并且发报表示亚视严厉禁止拳手地下拳擂,并且申明拳赛节目的竞技精神……
“阿乐,我一手提拔你,你可别存心给英资,警队递刀子。”张国宾抽着雪茄,长吐口白雾,感叹道:“不然,我真要问问你跟义海有什么深仇大恨了。”
他不可能让马王去调查阿乐的证据,因为阿乐坐实有问题的话,也会影响到马王的江湖地位,小的做错事,大的要先扛,二人间利益关系,这也是刑堂设立的主要目的。
马王则深知现在想挽回在宾哥心里的信任,最好的办法就是配合刑堂挖出证据,带人配合刑堂调查的时候,直接先以“阿乐”做了为基础办事,江湖可不是警队,办事不需要有证据,大佬的怀疑就是法官审判,谁被怀疑谁举证自辨,否则你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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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