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国际货轮按照通知的泊位编码缓缓入港,停靠在既定泊区内,泊区前做好准备的码头工人开始登船做事。
向强满面风霜,脸上挂满胡渣,一身黑色西装肮脏破旧,像及一个乡下进城的工人。
蜡烛甩开一个打火机,搓开火苗,递到他嘴前:“向生。”
“多谢。”向强吸上口烟,吐出白雾。
海风将烟雾吹散。
蜡烛说道:“海关的人马已经打点清楚,上半夜先等客人下船,下半夜我们再卸货。”
“这艘货轮是运煤的,光是煤就有两百吨,我们那三吨货轻轻松松就卸完。”
向强摘下嘴角的香烟,认同的点点头:“货车都安排了。”
“应该没问题。”
说实话,他经过一次金三角之旅,胆量变得强大,性格却开始多疑。
新记公司已经把卸货的货车,人手全部安排到位,只等货车把货运去仓库,接下来就是拆货数钞票的过程了。
当然,走粉每一个环节都不能出事,一旦出事就是功亏一篑,所以,就算胜利近在眼前,向强依旧保持着警惕。
这一批货是和义海先前留在金三角的赠品。
向家走一回试试水。
足足五十吨配额,
大交易还在后面呢!
向前让挥手招来一个新记兄弟,令兄弟前去跟码头的车队接头,两组人马很快接头完毕,一片寂静的夜幕下,三十多名O记警员与十五名扫毒组警员潜伏在一座座货箱背后,全体警员都手持武器,身穿防弹背心,静静等待长官的命令。
“刘sir。”
“是否行动?”扫毒组卓治真挂着耳麦,带着一组警员俯身在B点区域。
刘建文身穿灰色西装,沉着冷静:“见货见人。”
“明白!”
卓治真点头答应。
一群集团硬生生在寒风中熬了三个小时,三小时后,三辆货车同五辆轿车停在货轮旁,两个新记头目开始组织马仔卸货,伴随着一个个木箱被推下货轮,刘建文的脸上流露出喜色:“行动!”
“yes,sir!”
六个小组的警员肃声应命。
六支小队举起防爆盾牌,冲锋枪,手电筒,手枪,化作六支利箭迅速向目标冲去,手电筒打在货车司机脸上,照出一幅惊恐的面孔。
“皇家警察!”
“皇家警察!”
远处,海面上两艘水警船拉响警笛,六艘快艇打开灯光,顺着浪潮扑向货轮。
“向生!”
蜡烛站在码头,望向船弦,满脸震惊。
向强头也不回的丢掉烟蒂,进入船舱。
“有差佬!”
“快闪啊!”
码头上二十几人一片慌乱。
一些亡命之徒拔出手枪,当即跟警方交火,码头上瞬间响起枪火声,警方一看就是收到线报,有备而来,一交火便大占上风,五分钟时间就将罪犯打散。
蜡烛在黑夜中跳下码头,堤坝夺路而逃,脚步跄踉,身姿狼狈。
警员们盯着货物。
两名警员持枪追来。
一辆轿车在码头旁按响喇叭,闪着灯光,蜡烛见状又连滚带爬的跑上码头,蹿入车内捏着枪气喘吁吁,只觉得劫后余生,庆幸的道:“多谢兄弟!”
“你没资格叫我兄弟!”
车内,后视镜,倒映出一个缺角的脑袋,那个人抬起头道:“宾哥叫我给你带句话!”
“下次有机会好好选。”
“走错路就算了,还TM做错事!”那人骂道。
蜡烛的眼神在后视镜里极度惊恐,座位旁一个人影掏出尼龙绳,瞬间就套在蜡烛脖子上,狠狠一扯,面目狰狞道:“去死吧!”
“扑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