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恨归恨,在眼下这个关键时候,黄家每走一步,都得十分小心,否则,便是万劫不复,彻底没有翻身的机会。
抱着这样的想法,望着眼前的黄景山,黄展鹏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爷爷,以我们和楚天鸣的仇怨,自然是应该不惜一切代价将其铲除,但是,再过几天,就要召开换届选举了,我们即便要对付楚天鸣,似乎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手。”
“嗯……”
听到黄展鹏这么一说,黄景山立即赞许的点了点头,能够不被仇恨冲昏头脑,黄展鹏此刻的表现,让他着实很欣慰。
但是,想到某些秘事,黄景山又忍不住愁容满面:“展鹏,你可能不知道,贝尔特这个人,我们暂时还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
看着老爷子的满面愁容,黄展鹏顿时愣住了:“爷爷,我这几天虽然不曾出门,可对于某些事情,多少还是有所了解,贝尔特最近与安德烈撕破了脸皮,并且因此输得很彻底,毫不客气的讲,此时此刻的贝尔特,就跟丧家之犬没什么区别,更何况,这里是华夏,脱去弗洛家族这层外衣,贝尔特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影响力,咱们用得着怕他吗?”
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这话还真是没说错,以前贝尔特风光的时候,黄展鹏是一口一个‘贝尔特’少爷,现在贝尔特失势了,便成了黄展鹏口中的‘丧家之犬’,若是让贝尔特知道了,不知会做何感想?
“呃……”
面对黄展鹏的反问,黄景山不禁无言以对,他总不能告诉宝贝孙子,自己有把柄在贝尔特的手里吧?
斟酌了片刻,黄景山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爷爷之所以这样说,自然有爷爷的考虑,现在,你就说说,假如是在贝尔特不能得罪的前提下,面对他这样的一个要求,咱们又该作何选择?”
“唉……”
迎着黄景山的注视,黄展鹏当即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这哪里是不能得罪,这明显是受制于人啊?
不过,老爷子既然不打算说破,黄展鹏也就懒得挑明,他只是在心中暗自揣测,自家老爷子为何会受制于人?而且,对方还是如此的年轻,还是在特么的大洋彼岸?
“咳……咳……咳……”
“呃,爷爷,对不起!”
一阵低咳,突然打断了黄展鹏的沉思,于是,望着眼前的老爷子,黄展鹏连忙露出几许尴尬的神色。
“没事……”
轻轻摇了摇头,黄景山便言归正传了:“说吧,说说你看法,不要有任何思想包袱!”
“行……”
面对老爷子的一再追问,黄展鹏认真斟酌了片刻,接着便满脸严肃的说道:“爷爷,这事还得您拿主意!”
“废话,我要是拿得定主意,那我还找你商量干嘛?”
“爷爷,您听我说完!”
迎着黄景山的白眼,黄展鹏不由得苦涩一笑:“我得意思是,这事得由您来判断,如果是一般的不能得罪,那咱们就婉言谢绝,或者试着将此事押后处理,毕竟,对于咱们黄家来说,即将举行的换届选举,必然是头等大事,反之,若是真的没得选择,那咱们就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毕竟,楚天鸣必须要死,若是能一举成功,倒也是件美事!”
“嗯……”
本来就两个选择,黄景山一直都无法做出决定,无非就是太过患得患失,现在,听完黄展鹏的分析,黄景山算是明白了,他只要衡量孰轻孰重,就很容易做出抉择了。
想到这,心中已然有了决定的黄景山,便冲着黄展鹏再度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还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吗?”
“有……”
对此,黄展鹏也没打算客气,当即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真要对楚天鸣动手,那我们在派出人手的时候,就得认真考虑一下,任何与我们有牵连的人,一概都不能动,至少,那些有迹可循的人,绝对不能派出去,否则,若是不小心留下尾巴,那我们就会输得很彻底,甚至会比现在的贝尔特还要狼狈。”
“有道理!”
听完黄展鹏的建议,黄景山立即赞同的点了点头,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所以,若是真要对楚天鸣动手,但凡打上黄系标签的人马,还真是一个都不能调动,只不过,如果这些人都不能调动,他又该上哪去调派人手呢?
越想越头疼,黄景山唯有无力的挥了挥手:“展鹏,你先出去吧,爷爷需要静一静!”
“行……”
轻轻蠕动了一下嘴唇,黄展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黄展鹏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然后,缓缓站了起来,反手带上房门,黄展鹏便悄然离开了老爷子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