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战场局势瞬间逆转,无论他们投入多少兵力,最终都被洪家寨的那群叛匪,给无情的挡在了大王山外围。
眼下,说他指挥不当,未能及时撕破敌人的防线,当前这名上校军官,真心没什么好辩解的,可要说大王山的丢失,全部都是他的责任,却是有些强词夺理。
看着此人的委屈表情,坐在范雄身边的那位老者,连忙低咳了两声:“司令员,大王山天险的失守,斐团长虽然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却无需承担主要责任,更何况,我们有理由相信,任何一个南越军人,都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应该说,当前这位老者,还算比较中肯,至少,他始终认为,重兵移防大王山天险,导致洪家寨趁机而入,那是总参谋部的决定,前线这些指挥官,没有理由为他们背黑锅。
所以,当范雄将满腔怒火,全部都发泄在斐团长的身上时,身为前线指挥部总参谋长的他,似乎应该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唉……”
此言一出,范雄顿时深深的叹了口气:“黎参谋长说得对,这事确实也不能完全怪你。”
说着,稍微停顿了片刻,范雄又连忙挥了挥手:“算了,现在去纠结这些,其实没什么意义,大家还是说说各自的观点,看看咱们怎么才能拿下大王山天险?”
面对这个问题,当前这间会议室,又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毕竟,连续交战了这么多次,他们几乎没有一次占据过上风,试问,如果真有好的办法,他们会陷入这等尴尬的地步吗?
就这样,在死寂一般的沉默中,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使得每个人的心情,也慢慢变得越来越沉重。
似乎受不了这样的气氛,范雄便将视线再度聚焦在斐团长的身上:“斐团长,你是主攻部队的指挥官,应该说最了解战局,所以,你不妨先说说自己的看法,以便我们做出决策的时候,能有一个比较准确的参考。”
“这个……”
得,司令员都开始点名了,斐团长就算有所顾忌,却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司令员,各位首长,大王山天险有着它的特殊性,除了中间那条山路,两边基本都是悬崖峭壁,所以,我们虽然有着数万人的装甲兵团,却没办法一字排开,同时推进,也就没办法对那群叛匪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嗯……”
听到这话,与会众人立即赞同的点了点头,要是装甲部队能够同时推进的话,那洪家寨的那群叛匪,绝对早就被他们全部歼灭了。
可惜啊,守住那条唯一的山路,也就切断了他们的前进通道,从而使得他们与洪家寨僵持了几个月,都未能占据些许便宜。
想到这,其中一位四十多岁的汉子,当即试探性的问道:“既然没办法强攻,那我们是不是可以绕过大王山,从而采取迂回包抄的方式,直接杀到他们的后方去?”
“这个,很难!”
对此,斐团长连忙摇了摇头:“大王山所在的山脉,延绵上百公里,如果我们想要迂回包抄的话,就必须借道邻国,所以,个人觉得,相邻的两个国家,应该不会同意我们借道的请求。”
“也是……”
此言一出,范雄等人立即赞同的点了点头,按照一般的惯例,除非是紧急救援,否则的话,任何国家都不会同意其余国家的武装力量入境。
更何况,洪家寨的问题,看似是南越的内政,可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华夏政府一直在有意无意的,给与洪家寨一定的帮助,所以,被借道的那些国家,势必会顾及华夏政府的态度,从而果断拒绝这一请求。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范雄当即深深的叹了口气:“强攻,数月都没有成效,迂回包抄,似乎又困难重重,难道说,咱们真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洪家寨从南越分离出去吗?”
“司令员……”
看着范雄那愁眉不展的样子,斐团长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根据我这段时间的侦查,大王山的地势虽然险恶,可我们的特种部队,应该还是能够渗透进去。”
“哦……”
听到这话,范雄顿时双眼一亮,只要特种部队能够渗透进去,那么,即便不能顺利的实施斩首行动,也应该可以对洪家寨在大王山的阵地造成严重影响,到那时,再来一个里应外合,那大王山天险岂不是势如破竹?
抱着这样的想法,范雄立即站了起来:“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妨这样,首先,天亮以后,斐团长仍旧对大王山发起冲锋,而且,冲锋的次数要更密,攻势要更为凶猛,这样才能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派出一支小股部队,设法渗透进去,从而破坏敌人在大王山天险的阵地。”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
接到范雄的命令,斐团长立即跟着站了起来,只要大王山天险失守,那他们的装甲部队,便能长驱而入,到那时,洪家寨那群叛匪,估计就只有缴械投降这一条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