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秦语冰的讲述,沈艳红立即睁大了双眼,她还从来听说过,有这么一种疾病。
“不知道,我也是听若琳说的,只知道这病一旦发作,天鸣便会暂时失去理智,然而不是自残,便是攻击身边的所有人和物。”
“是这样……”
目瞪口呆的望着秦语冰,沈艳红终于明白了,楚天鸣刚开始的时候,多半是将她当成了前者,所以才表现得那么肆无忌惮。
后来,有过短暂的清醒,面对自已的怒斥,楚天鸣并不是不想解释,多半是因为病痛的折磨,让他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解释,所以,他只能赶她走。
可惜的是,因为太过自我感觉良好,未能明白这一点的她,白白浪费了许多机会,从而招来后面的那些羞辱。
“红姐,相信我,天鸣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因为今晚的连环厮杀,才触发了病根。”
“呃……”
面对秦语冰的再三解释,沈艳红顿时忍不住凄然一笑。
原谅吗?自已的清白之躯,愣是被楚天鸣看遍了,摸遍了,甚至是吻遍了,可以说,除了临门一脚,所有能做的,不能做的,那混蛋全都干了。
怨恨吗?秦语冰说得清清楚楚,那混蛋根本就是无意识的,说得难听点,当时的楚天鸣,完全就是个神经病。
更何况,楚天鸣短暂恢复意识的时候,曾再三驱赶过她,却因为自已不知轻重,未能及时把握住机会,最终还是秦语冰的出现,这才使她避免了更大的伤害。
当然,值得一提的是,或许正是因为这点,被秦语冰拖下床后,沈艳红这才没有选择立即逃离,因为她不知道这样冲出门去,会不会给秦语冰造成意想不到的伤害?
“两难的选择,我该怎么办?”
仰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沈艳红似是在拷问苍天,也似乎是在拷问自己。
应该说,如果没有刚才的事情,对于楚天鸣的看法,沈艳红已经逐渐改变了许多,先不说那次的救命之恩,就说楚天鸣在工作中的表现,以及对工友的爱护,都让沈艳红为之刮目相看。
可是,因为今晚的变故,让沈艳红顿时有些迷茫,她是该原谅楚天鸣那个混蛋,然后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还是彻底该拿起法律武器,来维护自己的应有权益?
“红姐,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得到你的谅解,但是,我恳请你,如果要怨恨,就尽管冲着我来,天鸣已经够不容易了,我不想他再因为此事而背上心理包袱,让他原本就沉重无比的身心,变得更加落寞,沧桑。”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付出?”
“好与不好,你今晚不都看到了吗?”面对沈艳红那疑惑的眼神,秦语冰连忙凄然一笑:“但是,你绝对不会知道,我们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更多凶险万分的场景,都是他独自在面对。”
“呃……”
对于秦语冰的这种说法,沈艳红隐隐有所领悟,却似乎又有些迷茫,对此,沈艳红只能归咎于人生的经历不同,感悟也就有所不同。
想到这,望着眼前的秦语冰,沈艳红连忙沉声问道:“他这病,一般是什么情况下发作?有没有办法根治?”
“暴力,血腥,战争,都有可能引发病患,而且两者之间成正比,至于说到根治,按照若琳的说法,现在还没这方面的可能,只能依靠他自己的毅力,和身边亲友的关怀,从而慢慢缓解他的病情。”
说起这个,秦语冰就愁得不行,相比上次,楚天鸣这次的病情,明显要严重得多,是以,纵然被楚天鸣折腾得死去活来,秦语冰都无怨无悔,她只希望能有这样的方式,来缓解楚天鸣的病情。
“这……”
听说这种病无法根治,沈艳红不禁皱起了双眉,如果是这样,那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那又该怎么办?
然而,沈艳红却不曾意识到,她此时此刻的态度,已然有了实质性的变化,不再去想着所谓的凌辱,不再去想着自己的委屈,不再去想着心中的怨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楚天鸣身上的病情。
“红姐,你原谅他了,是不?”
敏锐的感觉到,沈艳红对楚天鸣的关心,秦语冰立即带着满脸的惊喜,继而颇为忐忑的望着沈艳红。
“我可没说。”
嘴上依旧强硬,但是沈艳红的心里,却是暗自发出一声叹息,罢了,罢了,那混蛋对自己有过两次救命之恩,而且上次本来就被他亲吻过敏感部位,这次多亲两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红姐,谢谢你。”
似乎看出了沈艳红的心思,秦语冰连忙递来一个感激的眼神,能够得到沈艳红的谅解,她总算是可以松口气了。
“先别激动,这事我还得考虑考虑,另外,你要是敢把先前的事情说出去,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呃……”
听到沈艳红这么一说,秦语冰立即露出一脸的娇羞,这话应该是她来说好吧?要知道,自己先前那放纵的姿态,一切都被沈艳红看在眼里,如果有可能,她真想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似乎想到了什么,按捺不住心中的羞涩,沈艳红也只能立即低下头去,结果,这才发现,自己衣不蔽体,而秦语冰更是赤裸着全身。
“啊……”
于是乎,似乎约定好了,同时发出一声尖叫,两个女人便立即争先恐后的,径直朝卫生间那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