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利奇也停手了:“你们喂她喝点牛乳,记得漱口,不然对牙齿不好。”
门外奴才忙应了进去跟奶娘说了。
雅利奇回了屋里就要沐浴,她这会子穿着家常的淡粉袄子,一件首饰也没带。
四爷看了她几眼,笑了笑,由她去沐浴了。
夜里,四爷又饱饱的吃了一顿小格格。两个人抱在一起睡了。
四月初三这天早上,太子爷回京了。
因为太早,也因为没有提前通知,四爷等人得了消息去接的时候,太子爷已经回宫了。
赶到了毓庆宫,太子爷也没见,只说一路劳累,今儿就不见了,叫诸位弟弟们各自忙去就是了。
三爷四爷五爷几个出来,心情都差不多。
可如今实在是太过明显了,反倒是谁也不敢多话了。
就连三爷这个嘴碎的,如今也不敢说一句话了。
出了宫门,三爷张张嘴,还是没说出话来。
四爷道:“三哥,咱们就好生办差吧,太子爷既然身子不适,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要是有什么大事不好决断,再来找太子爷就是了。”
三爷……
呸,我要说的是这个么?个老四,就是个混账东西!
可三爷也不能说我不是要说这个吧。
“四弟说的是,那我就先去了,你们也都忙去吧。”三爷还得端着哥哥的架子,真是憋死他了。
弟弟们有看出来的,也有没看出来的。
可他们也都看出四哥来了,这可真是……滴水不漏了。
四爷只管自己去了户部,户部事多的很。
八爷直接回府了。
书房里,耿寒山来拜见。
“耿先生坐,我有事见先生。”八爷客气道。
“八爷客气,是为了太子爷回京这件事?”耿寒山之前回了一趟老家,所以没有与八爷细细谈论过这件事。
“先生也知道,如今这个形势……大哥怕是一枝独秀了。”八爷摇摇头:“我们这些个不是嫡子也不是长子的皇子,竟是不值钱了。”
“八爷这话说的,奴才就不赞同了。”耿先生笑道:“众位皇子们虽然不是嫡子不是长子,可都是皇子,都是龙子呢。”
“太子爷是嫡子,是襁褓中就册立的太子爷。如果这样都止不住叫大阿哥生了野心,那么大阿哥只是一个郡王。庶长子罢了。又岂能挡得住旁人的诋毁?”
“耿先生说的是一针见血。”八爷笑道。
“八爷未见得想不到吧,只是将这功劳给了奴才罢了。”耿先生一笑:“如今这个形势……对太子爷是真不利。”
“按说,皇上要是不会废太子,压着是压着,可也总是要给太子爷些面子的,如今闹成这样,怕不是……皇上真有了换太子的心思了?”
“这……我不知道,只是先生你也看见了,这几年,太子爷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八爷心跳的很快。
对于他们来说,野心是野心,可是真的将立了将近三十年的太子爷废掉……
这真是一件听着都想跪下的大事。
八爷肯定是盼着的,可是真到了这一步,他更害怕。
“先不说之前,就这件事上,皇上就叫太子爷跌了一跤。”耿先生摸摸胡子:“试想一下,太子爷已经背负了几个不好的名声了,如今生病,先是叫皇上千里迢迢召唤京城的太医。继而还千里迢迢回京养病。”
“要知道,虽然南巡并无大事,可皇上是巡视江南。皇上尚且坚持,太子却先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