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鲜血浸透的长剑红的更加妖异,剑尖有鲜血滴落,在蓝色长袍上溅出一朵朵暗黑的花朵。
鹰戍看到对方嘴角的笑意在自己眼里逐渐放大,他想抽回自己的手,扭转自己的身体,陡然发现竟然无法控制地朝对方飞去。
雷亚一手抓住对方握住剑柄的手,微黄带着粗糙老茧的手指如同在对方手腕上生根一眼,深深地潜入进去……
鹰戍不安地挣扎着,却无法拜托对方的桎梏,捂住剑柄的手想斜向拉去,将对方直接割成两瓣。雷亚嘴角的笑意逐渐凝固,将对方的手腕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鹰戍便感觉手不再手自己控制了,自己的手腕竟然被对方硬生生扭断。雷亚左手两指捻住血红的剑身,轻轻一拧,当的一声脆响,血剑被直接折断,而后手掌朝身上剑身一拍,通体的长剑便透体飞出。
恰时,鹰戍感应到自己的左手被对方擒住,身体元力不受控制地朝对方涌去。他心中大骇,看向对方,身体并没有任何变异的样子……如此他更加惊恐,毫无疑问,对方已经成魔了,但是却是隐魔。也就是平常根本就不会表现出来的。魔相对于普通人来说,那就是将身体的潜能无限地发挥出来,一般都会对心智有一定的影响……
雷亚紧紧拽住对方右手的手慢慢翻着莹润的白光,身体因为一时间接受大量的异能量而一颤一颤的。
鹰戍惊恐不已,低吼一声:“你疯了!”左手一翻,一柄雪亮的匕首出现在手里。而后毫不留情地朝自己右手手臂斩去……
在手臂被斩断那一刻,鲜血喷射而出。鹰戍虚弱地朝后面推却两步,迅速封了几个穴位,顺手用黑袍将伤口一缠。看向正颤抖不已的雷亚。心有余悸,“你你入魔了……”
雷亚不理对方的质问,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但是既然是因为石珠,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石珠是我取走的。你们尽可以来找我,但是在这之前,你最好把剩余那些孤堡的位置说出来,否则。我一点不介意将你斩杀在这里的。”
鹰戍也一点不怀疑对方的话,如果说在刚开始的时候,他有八成把握将对方斩杀当场的话,那么在自己一个不小心,让对方占得先机。又被秀秀干扰一下后,他的胜率只剩下六成。等对方绝地反击的魔化后,他的胜率还有五成……
而现在,自以为能够将对方一剑斩杀的,没想到却被对方借势利用,顷刻间便吸收走了自己近三成的内力……所以,现在缺了一只手臂的他已经根本没有任何胜算可言了。当然,对方要想将他留下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鹰戍嘴角冷笑,“今天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个隐魔魔修。是我看走了眼,但是你要想留下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片土地上你们还布置了多少孤堡?”雷亚不理对方,眼睛冷冷地看着,慢慢地朝对方靠近。
鹰戍竟然感觉到一种比自己还冷的寒意朝自己袭来,这不到一个时辰所见到的人事,几乎颠覆了他曾经所有关于修炼的认知。他见过一夜入魔的人。但是却没有见过入魔后却并没有表现出魔性的隐魔,甚至还瞬间顿悟了吸元**,这真是太恐怖了。
鹰戍并不恋战,他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给自己的主人,或许这个消息比那几颗石珠更加的重要。他几乎就是瞬间做出了决定。正在被推着飞退的秀秀看着雷亚胸口被血色长剑刺穿,她猛地感觉喉头被涌上来的血液一激,一大口鲜血喷出……她不敢相信那个男人被刺中了……
雷亚也很显然没有想到秀秀的潜力如此巨大,即便是他封住了对方三大穴位,甚至还用自己的元力给对方建成一个结界,在将对方推走的时候,不至于受到风沙或者其它的伤害……可是,秀秀情急之下瞬间就将这些所有的桎梏全部挣脱,一大片植株以她为中心瞬间长出来,然后,她乘着植株铺砌的绿色大路朝雷亚冲过去……
恰时,雷亚已经从鹰戍那里吸收过来三成的元力,因为他本身的元力消耗殆尽,刚才完全是靠着激活的魔性将身体的潜能激发出来,所以那三成外来的元力他根本无法驾驭,整个人无法自制地抽搐起来。
秀秀很快赶到雷亚旁边,将对方高大的身躯搂进自己怀里,嘴里呼唤道:“相公,相公,你千万不要吓我呵……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走,我就跟着你去……上穷碧落下黄泉,你逃不掉的……”
恰时,秀秀一眼瞥到那个伤害自己相公的罪魁祸首,正要离开的样子,她右手一伸,瞬间铺天盖地的荆棘藤蔓朝鹰戍席卷而去,秀秀眼里透射出狠厉的光芒,“你伤害了我相公还想走,那就给我留下来吧——”
鹰戍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有如此的能量……唔,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有所感应,但是一直看到是雷亚在护着那个女人,所以他渐渐就将雷亚当成了自己的对手……
鹰戍没想到一个植物操控师能够将植物玩到这种程度,他突然间有些明白刚才为什么那个治尧对这个女人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了。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瞒着主人,不过现在也不可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鹰戍大吼一声,黑袍鼓荡,一圈圈气劲从他身体逸散而出,将那些靠近他的植株尽皆摧毁。“呵,也不过如此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