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晌,管兴修才摇了摇头,轻轻啧了一声:“啧啧,我之前还听说行动二处的宁阎王前几天处置了几个从中伸手的军官,还以为这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角色,没有想到,这一出手这么大气。”
“老管,你的消息落后了,那几个军官是被宁阎王当着行动二处所有军官的面,活活打死的,以一对五,不到一分钟,就被打成一滩泥了,我的一个同乡就在二处,当场吓得腿都软了,好半天没有缓过来。”
管兴修惊得眼皮子一跳,诧异地问道:“吹吧!还有这么凶悍的家伙?”
“老管,你以前不在南京总部,所以不知道这宁阎王的厉害,当时宁阎王就在我们行动科任行动组长,真是打遍了整个军情处,最后都没有人敢和他交手,我和他对练过一次,一拳就让我躺了好几天,差点给打废了,那就是个怪物!”
行动队长巩茂德是军统局的老人,所以对宁志恒了解颇多,可他这话确实让管兴修吓了一跳,因为管兴修很了解自己这位队长,不折不扣的一个搏击高手,身手不凡,自己是远远不及,可是这样的好手,却连宁阎王的一拳都受不起。
连磊想起当初的情景,也是不住的摇头:“可不是,当初我都不敢下场,那个家伙一动手都是横冲直撞,几个人都拦不住,多重的拳头打在身上,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几个人正在低声交谈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军官推门而入。
巩茂德抬头一看,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步迎上前去,笑着打着招呼:“老赵,你这好长时间都不露面了,找你喝酒都没有时间,今天怎么过来了?”
来人正是赵江,他护卫宁志恒来到总部汇报工作,正好联络旧交故友,到处邀请众人参加自己的庆祝宴。
突然巩茂德的眼睛一亮,看着赵江的军服,高声说道:“老赵,怎么?你升了少校了?这…”
巩茂德和赵江在南京时期就有交情,当时赵江被宁志恒提拔为行动队长,巩茂德是叶志武手下的行动队长,后来两个人的主官都被调往上海前线,没有了靠山,他们在总部的日子都不好过。
两个人境遇相同,同病相怜,相互之间经常在一起喝酒浇愁,相处的很是不错。
后来军统局建立,宁志恒回归,赵江担任行动组长,职位就已经超过巩茂德,而叶志武战死在上海,巩茂德没有了靠山,这两年来军衔和职位一直没有变动。
不过两个人的交情还是没有变,经常在一起坐一坐,可谓相知甚深。
这一次赵江担任宁志恒的警卫队长,从来不敢稍离半步,甚至吃住都在行动二处,所以一直没有和巩茂德见面,可是今天一见面,就让巩茂德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