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问道:“知道这处房屋之前的住户是谁吗?把他的房东和邻居给我带过来。”
不一会,一个干瘦的老者被带到了面前,他颤颤巍巍的说道:“这处房屋之前的租客,姓黄,叫黄忠信,三十多岁,在我这里租了两年的房子,去年七月底搬走了,八月份才住进了新住户。”
“知道黄忠信搬去哪里了吗?”宁志恒问道,他也知道希望不大,但还是确认了一下。
结果不出意外,这位老房东摇头回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和我也不熟悉,除了交房租的时候说几句,平时见面也就是点点头,不会和我多说什么的。”
再问了一下几位邻居,回答都是差不多,平时相交不深,对这位黄忠信的了解都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他好像是一位公司的职员,薪水不错,把二层最大的屋子租了下来。
就在那一次深夜大搜查之后的一个月,黄忠信就搬走了,此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宁志恒按照老办法,把所有见过黄忠信的邻居们聚拢在一起,拿出纸笔来,根据他们的描述,开始勾画黄忠信的画像。
描述的人越多,画像的准确度就越高,足足花了近两个小时,黄忠信的画像终于完成。
经过两个小时短暂的接触,周围的邻居们已经消除了戒备之心,看着这一副画像纷纷点头,一致认为和真人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看来这一次的画像是很成功的,依据它,宁志恒可以初步掌握了最直接的线索,大大的节省了许多不必要的环节,找到黄忠信也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了。
宁志恒收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马上拿起电话给电信科拨打了过去。
电信科接到宁志恒的电话,马上就有人赶了过来。
敲门声响起,宁志恒说声进来,推门而入的正是电信科的少校组长卞德寿。
短短的几个月没有见,卞德寿的脸色可是红润了许多,现在电信科在军事情报调查处的地位也是大幅度的提高,很多先进的仪器也购买了回来,人员和设备都足足增加了一倍,处座直言,以后会电信科的投入还要大幅度的增加。
卞德寿如今的日子可是越来越好过了,当然听到宁志恒的电话,他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卞组长,真是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来一趟。”宁志恒起身相迎,将卞德寿请到沙发上坐下,然后把监听记录放在他的面前。
“那里的话,宁组长的吩咐就是再忙也要过来。怎么?是监听记录的事情吗?”卞德寿笑着说道。
宁志恒点头说道:“是有一些疑问,你也知道,我对这方面不太懂行,还请卞组长来解惑啊!”
卞德寿连声答应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志恒指着监听记录说道:“这其中有一个电波信号我们之前曾经接触过,情报科差一点就抓到了人,可是功亏一篑,让他给跑了。
现在监听记录上显示,七天前,它再次出现在了颜料坊附近,我想知道,我们能不能在他下一次出现的时候找到更具体的位置?”
卞德寿把监听记录拿过来,这上面的内容正是他负责监听的,情况很清楚。
听到宁志恒的话,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对宁志恒说道:“宁组长,您所说的我们真的难以做到。”
他坐直了身子,仔细给宁志恒解释道:“我们的技术能力虽然有了很大的提高,可还是无法将电波信号具体到精确的位置,而且南京城里的电台实在是太多了,电波繁杂,我们的设备做不到对某一个信号快速的搜索和定位,除非我们知道他即将出现的,大致的地点和时间,将设备搬到近距离的位置,等候它的出现,这个距离还不能太远,否则很难确定。
去年四月份的时候,情报科的于组长就是这样做的,我们花费了很大的气力把设备调了过去,又用了两个月的时间,逐步排除其他电波干扰,锁定了它,并搞清楚了它的发报规律,”
宁志恒一听就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了,再次问道:“这个电波之前在黑廊街出现过,有没有它的监听记录,它发报的频率有没有变化,还是十天一次吗?”
卞德寿双手一摊,无奈的说道:“在黑廊街出现之后,它的发报频率有很大的变化,而且它发报的时间太短,我们并没有掌握发报规律,也不能保证有漏报的可能,毕竟我们需要监听的电台太多,您大概不知道,光是操作一套监听设备,最少也需要十几名到二十名电信人员,我们的工作已经是很繁重了,人手和设备的限制都让我们做不到那么精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