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无不羡慕,这时景云阁中的年仅十岁的皇太孙李纯看着低头的高岳,忽然发问说:“高大夫,小王虽居宫中,可却听说过大夫家宅里有异象。”
这话问的高岳愕然,便回答说,臣实不知有何异象。
李纯便说:“大夫宅中有一拂菻小猧子,最近头上生角,此事有否?”
这是谁在背后诋毁我!
还传到大明宫里来!
高岳心中有点震恐,棨宝什么时候脑袋上长角的?肯定是有小贼在散播谣言,这家中养的狗头上长角,岂不是暗指我有反相?
此刻高岳急忙说:“这拂菻小猧子乃多年前,由臣岳丈镇守西蜀时送给内人的,始终温顺可爱,最通人意,天庭头顶圆润如鹅卵,绝无长角的怪事,如果说臣岳家中有异象,倒不是这猧子。”
一时间,高岳巧妙地将话题转移开来,而皇太子李诵瞪了儿子眼,就温言问高岳(毕竟太子感恩于他):“那真正的异象是什么呢?”
“臣与内人结发以来,家宅迁徙各处,可每到一地,必有喜鹊成群飞来,在臣家宅梁上筑巢,这即是臣所知的唯一异象。”
此言说出后,高座上的皇帝和皇太子都笑起来,在场的臣子、妃嫔也都笑声不止。
皇帝便说:“朕曾经听说过,崔圆(705—768)妻子在园中和姊妹们玩耍,看到两只喜鹊共衔一根笔管长短的木头,飞入巢中,但姊妹们却都看不见,而后崔圆拜相,人们才晓得这喜鹊衔的是‘栋梁木’,所谓鹊巢有木、国有栋梁。今日高卿之妻,岂非崔圆妻乎?”
“陛下圣聪。”当众臣喊出这句话后,心中都明白,镇抚好党项后,高岳铁定是要拜相的,大约李泌和贾耽后,就是他和陆贽共掌中书门下了。
只有灵虚公主在听到这个异象后,怨恨地看着高岳,心想命运让崔家第五小娘子占了先机,否则我也可以侍奉你,为你生儿育女的,可现在只能独身在女冠内修道。
接着皇帝将手一挥,宣布宴会开始,麟德殿的外场处,率先表演我大唐的《破阵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