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镇天，你狗胆包天，胆敢伤我顾家少主……”

不等那厮把话说完，张辉突然暴起，一道道的残影横跨数十丈，“废话真多，先杀了你。”

或许从一开始苏瑾得到这把紫霄剑时，她就想着把这把剑送给张辉，并未认主。所以张辉握着紫霄没有半点不适，就好像握着自己的手臂，如臂使指，心意相通。

作为一把仙器，紫霄的厉害之处可不仅仅在于它的锋锐。

当张辉紧握住紫霄，心中有了杀念时，脑子里面传来一个声音，是紫霄剑的剑灵：“张镇天，可从你眉心取精血一点，滴入紫霄剑锋。如此，你便可与我心意相通，亦可施展剑诀君临天下。”

紫霄剑剑灵的话，刷新了张辉对器的认知。

一把剑，居然还有剑诀。

厉害了。

“没错，紫霄不仅是一把剑，也是一件可自行修炼的容器，就和你们人类一样。每一件仙器都有自己特立独行的修炼方式，同样，每一把仙器也是独立于世的存在，犹如仙位神格。添一，便一定会少一个。”剑灵的声音直接烙在张辉脑子里面，也为他打开了一扇窗，透过那小小的窗口，张辉看到了更为辽阔的世界。

所以，真有神仙？

而且仙位神格都是固定的数值……

“照这么说，上面的仙不死几个，下面的人岂不是永远都没机会上位？”张辉心情有点烦躁，这还修个屁啊！偶尔空出来那么一个两个位置，肯定也被人早早的“内定”了。

剑灵说道：“世间万物早有定数，一方天，惟一人可称王。旧王陨落，新王才能正位。”

“所谓悟道苦修，尽是强大自我的一个过程。”

“你如想成仙，天地会给你八次机会，渡劫时，杀仙正位即可。”剑灵的声音不掺杂半点感情，说出来的这些话，就好像理所应当，最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杀仙正位……”这四个字给张辉带来的震撼不亚于一百级海啸。

“难道日后我渡劫时，须杀了一个仙？”

“可能吗？”在距离顾元霸三尺的一个范围，张辉停下脚步，一时心血来潮，神色复杂，既激动又有着些许的忐忑不安。

方向他找到了，杀一个仙夺得仙位便可成仙。

难就难在他从未见过仙，亦不知仙之一字，意味着什么。

对于未知的事物，人类总是抱有好奇和敬畏之心。

“没错，杀仙正位。”剑灵冷然道：“渡劫是修道者必经的劫难，或者说，也是无上大道为了摧毁渡劫期强者的一种手段。得道者，益寿延年，且有翻天覆地，通天彻地之能。若一方天地强者始终不得削减，到一定数量时，这天地间的资源早就被消耗殆尽。”

“就像你那个世界的旅鼠，决定旅鼠数量的并非旅鼠本身，而是明年可食用的资源。若资源过于稀少，旅鼠便会采取大规模自杀的悲壮举动让种族得以传承，延续。”

“人类也是一样。”

“当人口基数达到一定数量时，必然会采取相应的措施，譬如大规模的战争，为了掠夺资源，同时也进一步的削减人数。这就是道，所谓道法自然，如是也。”

似乎知道张辉心中的疑惑，剑灵接着说道：“修道者有天劫，仙亦有大劫小难。”

“修道者渡劫，便是某一个次位仙的小难。”

“通常情况下，仙可以碾杀修道者，但也不排除次位仙阴沟里翻船的可能。”

张辉心下了然，“也就是说，在渡劫时杀了那个仙，便可取得仙位？”

“了解了。”张辉点了点头，难怪世间修道者无数，可踏碎虚空，位列仙班的却是屈指可数。

除非彪悍到连仙都不是其对手，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北冥玄尊是八转地仙，历经八次劫难，也就是说他和仙厮杀八次，每次都活了下来，可见这老东西有多凶残了。

……

“君临天下剑诀发动，可有什么条件？”张辉心中还有最后一个疑惑，至于渡劫成仙一事，虽然万分震撼，但对他而言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目前张辉的境界才化神中期，到渡劫，最快也得十几二十年。

普通的修道者，可能一辈子也无法企及这样的一个高度。

剑灵回道：“没有条件，刚刚已经讲的很清楚了，你可以把紫霄剑也当做一个修道者，紫霄本身修的剑诀，三尺青峰囤有浩瀚剑气，你只需一个意念，紫霄便可触发剑诀。”

“不过以我剑身内的剑气，最多只能触发两次剑诀，事后需很长一段时间汲取剑气，你须时刻背负在身上温养，可加快汲取的速度。”

宝剑藏锋，无需剑鞘。

张辉神念沉入剑身，顿时一股冰冷刺骨的剑气瞬间将他的神念绞成碎片，似无尽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