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辉挺诧异的,没想到“炼丹师”在大世界这么吃香。
当然何铭的话也不能全信,有些事儿明面上做不得,背地里可以干。
“古虚派……”张辉权衡着利弊,心中有点小纠结。
远的不说,就这五原郡,古虚派就相当于华夏的清华北大,清华北大的教授亲自把录取通知书递到你手里,你说要不要去?
从来没念过大学的人,如果有机会,谁不想去大学体验一下人生的历程?
何况还是天底下最好的学校。
何铭松松垮垮,满是沧桑的老脸上始终挂着清风般和煦怡人的微笑,“不急于一时,你可以慢慢考虑,即便你不喜欢束缚,也可以在我们古虚派挂个闲职。”
所谓闲职,其实就是古虚派给张辉一个头衔,屁事儿不干,然后每个月还能吃空饷。
类似于华夏那些官员的家属,每天打麻将,蒸桑拿,做美容,无所事事,却有着花不完的钱。
实际上他们每个人的职业都有好几十份,啥事不干,一个月十几万,几十万的工资。
这就是吃空饷。
当然,何铭这么做实际上就是一种笼络的手段,为了跟张辉搞好关系,古虚派先付出一些资源罢了。
好比企业贿赂政府官员,不怕他开口要多少,就怕送礼无门。
大世界没有律法,但有因果。
受之有愧乃人之本性,亦是天地法则。
临渊城天行宗的十三护法方肘子,就是因“受之有愧”继而死在张辉手里。
宁死,也不苟活于世。
吃喝拉撒加修行糟践了宗门多少资源,方有他今天?
宗门有难,他若无动于衷,坐视不管,只怕连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何况世人。
所以古之圣贤有云: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义死节,当在今日。
如果张辉今天加入古虚派,在古虚获益匪浅,日后古虚蒙难,他又岂能袖手旁观?
“张镇天,”正当张辉左右摇摆不定时,旁边,又一人凑了上来。
权家公馆的话事人,也就是馆长。
“权勇。”
权勇一抱拳,效仿何铭,先来了个自我介绍,而后讪笑着说道:“道友也可以在我权家挂个虚名,我权家上下愿随时为道友效劳!”
“道友,我谁谁……”
“张镇天,来我们宗门挂个虚名吧!”
“来我们这吧!我等诚邀张镇天来我们玄延宗任荣誉长老一职。”
“我周家每年愿支付道友千万方晶。”
一时间,那些有头有脸的宗门,世家门阀抢着抛出橄榄枝,深怕晚了一步,张辉会没了兴致。
要不说人有名气了,头衔就是多。
张辉这会儿只要点个头,脑门子上立即能挂好几百个头衔,也不冲突。
可把窦薨震他们羡慕的要死,眼睛都红了,恨不得人群簇拥的中心,是他们。
还参加什么五洲大比,大比还没开始,张辉就已经名利双收了。
羡慕不过来。
窦薨震倒是也想上前邀请张辉在他们窦家也挂个头衔,没好意思上前,开不了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