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鹏城的时候,鳌尘跟张辉有过一番畅聊,无关修为境界,师徒传承。
就跟平常老头一样,拉拉家常,聊聊未来有什么打算。
其中,有几句话,似乎随口一说,但张辉知道鳌尘是想告诉自己,要学会克制。
他说‘一个人的强大,不在于修为境界,而是拥有一颗强大的心。’
张辉脾气太暴躁了,动辄杀人,这样是不好的。
有些人,比如小四眼这样的,完全不用去搭理他,没必要取他的性命。有些人,像燕子飞,燕长空,秦松他们那些足以威胁到张辉性命的人,当然还是宰了比较好。
怎么说呢!
就好比说普通人家里面有一只蚊子,小四眼那种,成天在你耳边嗡嗡嗡的没完,烦人,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它。这个时候,点一根蚊香,熏走它得了。
要是家里边藏着一条毒蛇,那可睡不着觉,必须得干死才行。
所以,鳌尘让张辉学会去克制,因为张辉现在的状态很危险。入魔相当于毒药,第一次还不觉得什么,有一次,就有两次,三次,早晚会染上瘾。
可能张辉自己没感觉到,但当时鳌尘看得清清楚楚,张辉似乎对鲜血的渴望,十分强烈。
意识,还是张辉自己主导的意识,但他逐渐变得嗜血残杀。入魔,已然悄无声息的影响了他的情绪和主导意识,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张辉会变成一个疯魔,一个只知道杀人的机器。
……
晌午的时候,酒店没什么,餐厅坐着的,都是在客房部休息的游客,三三两两的靠着窗户,享受惬意的时光。
到中午十一二点的时候,餐厅开始忙碌起来。
小四眼站在吧台位置,一碰到有脸熟的顾客,立即像一条失散多年的哈巴狗,挤出一脸谄媚,像子弹似的,飞一般掠到人跟前,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哟!张总来啦!里边请里边请。”
“张总,您上回预存的那瓶拉菲,要不要给您捎过来?”
十二点五十分,小四眼整理了下妆容,颠颠的领着两个精致艳容的迎宾员,亲自在酒店门口候着。
等了十多分钟,还没个人影,旁边一迎宾员忍不住好奇,多嘴问了一句。“经理,要来什么人呐?居然还要劳烦您大驾亲自在门口候着。”
常国安回头瞟了一眼,大酒店迎宾员都长得不赖,个头都在一米七五以上,条儿正,前凸后翘,玲珑有致。要放在那些三流学校,个顶个都是校花级别的。
可常国安心里边有人了,跟蔡文静比,这些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胭脂俗粉,上不了台面,自然也不会入他的眼。
当然,跟漂亮的女孩儿说话,常国安还是很客气的。“跟你们说,这回来的人可不得了,你们一会儿得好好照应着。”
“香山少主听说过吗?”提起香山少主,常国安那是一脸的倨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香山少主呢!
香山少主,几乎可以说是香山的霸主,在香山,谁也人不起的存在,是站在香山金字塔最顶端的二世祖。
你把香山市长削一顿,可能也就坐个牢。可要是惹到香山少主,哪怕你从他身边经过,他看着你他心里不爽,那你就准备好倒大霉吧!
“香山少主?”
“什么香山少主啊?”
“对呀!从来没听说过耶!”两迎宾摇头不知,来香山也有些时日,呆了一两个年头,头一回听说香山还有个少主。
常国安摇了摇头,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容,摆出一副意气勃发,指点江山的姿态。“所以说圈子很重要,一个人的圈子决定他的眼界和心胸,以及他将来的地位。”
常国安认定自己已经触摸到上层名流的圈子,他坚信终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那个圈子中的一员,成为普通人高高仰望的存在。
至于那两个迎宾员的疑惑,小四眼根本无心解答,多说无益,她们的眼界注定她们这辈子碌碌无为。
“在香山呆了一两年,连香山少主都不知道是谁,想想真是可怜。”常国安心里嘀咕了一句。
当然,这次来的可不是香山少主,真要是香山少主来了,还轮不到他常国安接待。
因为他的级别还不够资格。
来人也是几个二世祖,论身份地位,比香山少主也差两三个档次。但是对常国安而言,那也是高不可攀的天潢贵胄,何况这几个二世祖跟香山少主关系亲密。
“哟!”
“来了来了。”
正胡思乱想着呢!突然常国安菊花一提,腰杆子立马弯了下来,那姿态,整的比过去皇宫里边的太监还要卑躬屈膝,放佛见了主子爷似的。
打前边来了一辆三叉戟,黑色玛莎拉蒂总裁。
这车可不便宜,低配一百五十多万,顶配将近三百。
以常国安的年薪,那是想都不敢去想的事儿,然而这车还是其中几辆车当中最廉价的一辆车。
打后边,还有几辆,一溜烟的全是价值好几百万的超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