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那侯景明也是脸色发白,胸口隐隐作痛,耳膜嗡鸣不止。
“可怕!”
孟阔的大刀斩落,摆在演武场的那厚铜大缸,竟如纸张一般,被撕裂了一个大口子。
里面的水,哗哗淌了一地。
众人不禁哑然失色,四野震惊。
“这一刀,怕是不下于一象之力了。”
这话就有些夸张了。
九牛二虎之力约等于两象之力,一象之力是一万两千五百斤,倘若孟阔真有一象之力的话,这一刀下来,裂的可就不止那一口缸,怕是连这镇西王府也要被轰的稀巴烂了。
张辉现在是十三象之力,比一龙之力稍微富余点。
“呵呵!”
霍连天一只脚落在大缸的边缘,跟鸟爪子一样,整个人三十度倾卸,倒挂在大缸上,斜眼藐视着孟阔,嗤笑道:“废物!”
“你在我霍连天眼中,不过是脚底下的一只爬虫,本来老子不稀的搭理你,既然你一心求死,那老子今儿个就大发慈悲一回儿,送你下去跟你家人团聚。”
霍连天飘然落地,连铁伞都用不着,脚尖抓地一蹬,骤然间,矮小的身子如一道黑色飓风,在众人虹膜掠过一道残影,直奔着孟阔抓了过来。
“小小的爬虫,我霍连天的事儿你也敢管,有死的觉悟嘛?”
“捏死你!”
“嗡!”
孟阔再度扬刀,那刀刃已然是豁了个大口子,刀刃翻卷。
孟阔眼眶布满血丝,眼神死死盯着霍连天,钢牙都咬碎了。“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畜生,我就算是死也要溅你一身血。”
封一寒目光跳动。“师尊?”
张辉摇了摇头。“让他去吧!”
事已成定局。
就算张辉出手救下孟阔,家人都没了,他活着也是备受煎熬,还不如死了干脆。
结局已然注定。
孟阔大刀落下之际,霍连天不慌不忙,一个错身避开,脚尖急转,身形如同鬼魅一般绕到孟阔身后,手中藏着的匕首挑开孟阔脚踝。转身时,反手在孟阔胸口连扎三刀。
孟阔受到重创后,身子一顿,眼神复杂,各种酸楚萦绕心头。
“当啷!”
沉重的大刀沾着孟阔淋漓的鲜血,坠落在地上。
随后,孟阔伟岸的身躯也轰然倒塌,躺在血泊中。他瞪大双眼,眼神中充斥着不甘。
孟阔不后悔帮着那个小女孩儿,他恨得是自己无能,恨自己保护不了家人,更痛恨自己不能给父母老婆孩子报仇雪恨。
就这么死,他不甘心啊!
“啊!”
孟阔仰天怒吼,紧跟着哇的一下吐出一团血块,眼瞅着是不活了。
听着孟阔包含无尽心酸的悲呼声,鸭舌帽女孩儿潸然泪下。
侯文山双拳紧拽,大有上前跟霍连天拼命的冲动。
侯景明长叹一声。“孟阔是条汉子,只可惜他惹了不该惹的人,落得这般下场,实在让人唏嘘。”
霍连天小短腿一抬,踩在孟阔身上,嘴角浮现出一抹轻蔑,冲着孟阔吐了吐口水,讥笑道:“我说过,你孟阔在我霍连天眼中,不过一爬虫。”
“老子想踩死你,抬一抬脚的事儿。”
“就你这废物,还想报仇,哈哈哈!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噢!对了。”
霍连天拍了拍脑门子,说道:“下去要看到你家娘们儿话,别忘了帮我带句话,嗯!就说我很想念她,跟她销魂的那个夜晚,这辈子我都会记得的。”
“哈哈哈!”
霍连天放肆狂笑,眼神一一掠过在场的武者。
所谓群雄,在他霍连天眼中,尽是废物。
下一秒,霍连天抬起丑陋的头颅,眼神落在张辉身上。“嘿!农村来的那小子。”
霍连成冲着张辉勾了勾手指,轻蔑道:“过来领死吧!到你了。”
哗的一下,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汇聚到张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