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菲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生闷气。
一名带组教授知道滕菲滕主任的心情不好,过来安慰她。
“滕主任,您别生气。您的诊断肯定是对的,患者本身也没什么事儿。”
带组教授用乏味的语言安慰着滕菲,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今天的事情特别蹊跷,一个连续两次造影都没问题的患者,摆明了是沈浪多事,但周从文周教授却旗帜鲜明的支持沈浪,这事儿无论如何都解释不通。
要是非要解释的话,只能往阴谋论那面去想。
但这又和她认识的周从文绝对不一样,怎么想怎么奇怪。
滕菲很是郁闷,她闷闷不乐的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想着今天的事儿,没搭理带组教授的苍白的安慰。
“主任,你说周教授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怎么能这样。“带组教授见藤主任没说话,便继续自顾自的说下去,“临床应该研究认真,绝对不该是这样。“
“唉。”滕菲深深的叹了口气,很是愁苦郁闷。
“这事儿咱就是打官司也有理,我就是没想到周教授竟然是这种人。”带组教授愤愤不平的说道,
“主任你说,周教授平时看着浓眉大眼的,嘴上说一心为了患者,可怎么能颠倒黑白的这么说话呢。”
“沈浪和他的关系的确是好,但不问青红皂白的支持沈浪"
说着,带组教授的脸色猛然一变。
“主任。”带组教授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什么?“
滕菲没琢磨太多,皱眉问道。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想什么呢!”滕菲错愕了一下,随即斥道,“这件事周教授做的不对,但咱不能背后这么说人家。”
带组教授沉默。
“周教授帮咱们解决了很多问题,我估计是沈浪还有点后遗症,周教授不想刺激他。”滕菲尽量往好处去想,“可是光这么惯着也不行啊,沈浪现在就跟疯狗一样,最后遭罪的还不是患者么。“
“沈浪“
说到这個名字,带组教授沉默。
在医大二院里,沈浪这个名字带着一种传奇性。
不说一名江海市的小医生来医大二院之后能很快做超出自身级别的手术,因为现在部里面对手术分级规定的也不严格,只要能做就做,无所谓的。
光是得了狂犬病又能活下来这件事,就足以让沈浪这个名字传颂很多年。
狂犬病的死亡率100,没有几乎,能从100死亡率里活下来的人不说这个,这病治好后有没有后遗症谁都不知道。
现在看,沈浪应该是有后遗症,要不然面对连续两次造影结果为什么还坚持说患者有问题呢。
要是换自己是周从文,早就把沈浪给遗弃了,顶多留点眼泪当作安慰与自我安慰,谁会像周从文似的。
要说他俩没啥关系,谁信啊!
带组教授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滕菲尽量不去想周从文“霸道”的胡乱下诊断、接手患者处置的事儿。
这种事儿只要一想就很烦,患者的情况根本不用做过度检查,而周从文却“惯着”沈浪,把沈浪置于患者之上。
真特么的。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