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平没在病房,他知道周从文去接黄老,所以直接去住院部大门口,等着迎接黄老。
要看见心胸外科的老祖宗,时平的心里面有一种朝圣的感觉。对时平来讲,黄老那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没想到今儿自己能亲眼看见“活”的。
说是激动也不对,说是反正时平的心情复杂的一逼。
不说别的,时平上学的时候读的书,主编一栏里都有黄老的名字,自己或多或少也算是黄老的学生不是。
等了很久,两台车停在门口,为首的那台黑色红旗时平见过。周从文去白水市飞刀的时候,坐的就是这台车。
车刚停稳,周从文就从副驾下来,绕了半个圈去后面打开车门。
“老板,您慢点。”周从文一只手挡住车顶,一只手虚虚搀扶,恭恭敬敬的说道。
时平看的目瞪口呆。
周从文,在他的印象里绝对不是眼前这個模样,他就是一只桀骜不驯的狼崽子,而且还狡诈多端,怎么
“我还没老,刚才说到哪了。
一个老人下车,时平的眼睛一亮。
他,就是黄老,是心胸外科的老祖宗。
“说到中医药里和古文化的联系,刚说完今年上半年的事儿不是瘟,而属于疫。然后,您讲到天干地支和十二生肖的联系。”周从文啰嗦的说道。
时平本来竖着耳朵听,当他听到瘟和疫的区别,满脑子问号这不是一样的么?
“古人以奇数为阳,偶数为阴。除了老鼠之外,其阴阳属性,跟它们的蹄趾数有关。”
“虎有五趾、龙有五趾、马有一趾、猴有五趾、狗有五趾。“
时平听的一头露水。
在他的印象之中,黄老不应该是这样的。
“老鼠前足四趾,后足五趾,按照您的说法是有阴有阳,而鼠代表的子时,也是代表23点到1点,横跨早晚,所以排在第一位,对吧老板。”周从文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
黄老淡淡回答到。
我去时平一怔,看着周从文。
难怪黄老这么喜欢周从文,这世界上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捧哏的人时平见的多了,很多社会上的玲珑剔透的人不管什么话题都能捧的对方很舒服。
但时平从来没见过周从文这种。
黄老更像是信口胡说,开玩笑,而周从文却煞有其事的从各方面进行论证一段玩笑被周从文说的煞有其事,跟真的一样,时平心里佩服到了极点。
看看人家,即便现在周从文只是一名小医生,都极有可能获得黄老的赏识。
人,和人,真是不一样。
时平很快遏制住自己心里的感慨,见黄老背手弓腰走过来,他连忙弯腰迎上去。
“黄老,您好。”时平没敢伸手,而是一躬及地,差点没给黄老直接磕了一个。
“老板,这是咱心胸外科的医生,他母亲也是这次准备手术的患者。”周从文介绍道。
他没介绍时平的职位,而只是简单说心胸外科的医生。
黄老抬眼看了看时平,伸手道,“时医生对吧,别客气。“
时平和黄老握了握手,一颗心激动的几乎要停止跳动。
“你母亲是
“是要做胸腔镜的那个。”周从文随后解释道。
黄老点了点头,又轻轻的叹了口气,但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