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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一张脸肿胀、青紫的宫本博士在助手的搀扶下坐在一边。
他在更衣室被黄医生的学生殴打的事情在短时间内传的人尽皆知。
学术上的纷争绝少有动手的,基本都是通过专业来恶心对方。
最明显的例子就是薛定谔猫。
薛定谔用脍炙人口的薛定谔猫理论把哥本哈根的一众大佬恶心的不要不要的,还没办法说他不对。
哪怕是过了几十年,双缝试验证明了哥本哈根学派的正确,但普罗大众依旧对薛定谔猫念念不忘。
而周从文竟然直接动手……
简直太粗暴了,医学界的斗争不应该是用事实说话么?谁知道这个事实竟然如此简单。
每个人看着宫本博士猪头一样的脸都觉得好笑,要不是因为女王危在旦夕,随时都会出大问题,怕是现在大家已经哄堂大笑。
宫本博士的学术地位虽然高,但这里是惠灵顿,还轮不到一个日本人置喙。
屏幕上,局域网传输的信号清晰,简单调试后画面切换到术间。
所有人都知道外科组、麻醉组、急诊抢救组已经准备完毕,就在手术室外等待。
如果手术出现问题,全球最高水准的急诊急救会启动。
每个人都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冲进去,希望黄医生的手术会成功。
但人为制造冠状动脉夹层,再植入支架的术式从来都没听说过。虽然原理简单,可操作却不是一般的难,以至于全球顶级的医生、术者都觉得毫无胜算。
忐忑中,那个佝偻的身影已经消毒完毕,另外一个年轻的身影冲进视野里开始铺置无菌单。
“就是他?”
“是,据说他是黄医生新收的学生。”
“新收的学生?为什么要找他来做手术?为了等他的到来,我们至少浪费了九个半到十个小时的时间!”
会议室里,有关周从文的议论声音此起彼伏。
“黄医生做经典的crh手术的改进版,就是这个年轻人配台的。”
“原来他是黄医生专门培养的心脏介入手术的助手啊。那难怪,黄医生已经老了,而且还是跨专业做介入手术,有一个年轻人配合的确能……”
“怎么可能!梅奥小子在几个月前诊断失误,公开手术失败的事情你不知道?”
“说是黄医生的学生把手术做完的,我知道这事儿……按到!”
“对,就是这个年轻人做的。”
“!!!”
“怎么可能,他那么年轻。”
“黄医生说要等他的学生来,我特意打听了一下,前段时间就是这个年轻人带着宫本……”说着,惠灵顿医院的医生看了一眼猪头般的宫本博士。
“做了一台DK-crh手术。点一八的导丝穿透双层之家网膜的方式也是他教给宫本博士的。”
“!!!”
更多惊叹号在会议室里冒出来。
人们闲言碎语中,紧张的气氛没有舒缓,虽然术者来头有些说法,可他要做的却是根本无法完成的手术。
忽然,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闭嘴,手术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