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苏妲己出嫁的时候，她握着李雪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用力，真诚、甚至有些卑微地求她，“小雪，你可以最后，再帮姐姐一个忙吗？”

一语成箴。

真的是“最后“一个忙。

李雪有些唏嘘地叹了口气，在叶一航疑惑的目光下，从衣服的夹层里，又掏出了一样东西。

跟之前的那张纸一样，都是非常细心，用一块布给包好的。

她小心地掀开一个角，一抹鲜亮明艳的蓝色，就露了出来，扎进了叶一航的眼里。

他呼吸瞬间一窒，几乎是用抢的，劈手就把东西夺了过来。

动作太快带起的风，将上面遮盖的细布给吹开了大半，那只粉嫩脆滴的小桃子，也展露在了他的面前。

是那个苏妲己从前用来装结婚协议的小布袋子！

当年他将协议修补好以后，让李雪拿去给她，约了晚上见面，然后就撞见了主任上门骚扰的那件事。

叶一航眸光闪动，摩挲着上面的那只小桃，细腻的触感像是摸到了苏妲己的脸一样，手上的动作就更加放轻地温柔了下来。

看着他这么深情地抚摸着自己绣的荷包，李雪的心里突然闪过一点奇怪的感觉，那是位面之神给男女主的硬性联系。

不过，她很快就将这种感觉抛之脑后了。

她知道，叶一航是因为这是姐姐用过的，才会用那样缱绻的目光凝望着它。

小小的荷包，很薄，能摸地到底下的鼓起。

叶一航打开看了一下，是一张折叠好的纸，上面隐约还能看见浆糊修补的痕迹。

是那张结婚协议。

心口猛地一紧。

“她没收，没拿出来看过？”他急地说话的音调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