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辛嘉明开口的同时，夜色之中，两道人影直奔观星台而来。

“国师精神矍铄，看来并未受到影响啊！”

微微一笑，在观星台上落了下来，江若虚轻声回应道。

“哈哈，江先生自东南郡而来，总不是来说这些酸话的吧？”

说话之间，已经有小童奉上了茶水。

也不需要辛嘉明招呼，江若虚便自行在桌前坐了下来。

寒星静静站在江若虚的身后，就像一个影子一样，一言不发。

辛嘉明也并没有跟他打招呼的意思，随意的坐在江若虚的对面，轻声说道，“江先生的来意，我已知晓，不过……我怕是给不了你答案。”

“我知道。”

点了点头，江若虚平静的回答道，“我来，只是想要问问你……如果他真的是紫微帝星，你打算怎么办？”

“看来你终究还是犹豫了。”

洒然一笑，辛嘉明摇头道，“紫微帝星之说，你我皆知，绝不是什么荒诞的预言可以解释的。”

说话之间，辛嘉明手指轻轻指了指天空，淡淡说道，“你我心中都很清楚，神灵是真实存在的……我们的目光，都在天外！”

天外！

这两个字一出，即便是寒星，心中也不禁微微一颤。

他跟随江若虚的时间太长了，自然也明白，这两个字，便是一切的根源所在。

只是，这件事，即便是江若虚也极少提起。

却不想，今日在这观星台上，这位国师竟然主动提了起来。

“纪辰杀意已决，此子离开千星塔之日，必有一场杀劫……何况，你应该比我清楚，众星殿之中，很多人的想法，与你我是不一样的！”

眼中透出一抹深邃之意，江若虚缓缓开口道，“立场很重要！我想要知道……你会站在哪一边。”

闻言，辛嘉明也不禁随之沉默了下来。

江若虚也并不催促，就这么静静的喝茶。

“传闻，紫薇帝星降临，将掀起万年杀劫，也将刺破天道……最重要的是，神灵并非不存在！你我都已经达到了这世界的极限，可是……你我也都没有颠覆乾坤的能力！”

“有些事情，你是关心则乱……倘若他真是紫微帝星，真的需要你我的帮助吗？”

“……”

闻言，江若虚也终于沉默了下来。

“大道断绝啊！这万年以来……比你我更出色的人，也并非没有过，可是结果怎样呢？众星神域之中，埋葬了多少强者的尸骨？”

抬起头，辛嘉明继续说道，“你倾尽一生心血，创造观澜，不就是为了打破众星神殿的封锁？”

“紫薇帝星对你我来说，就是一个借口……我们需要再入众星神域，趁着你我还没老去，如同那些先行者一样，再拼一次，看看那众星之上的神灵，究竟还在不在，看看那天外……是否有天！”

微微眯起眼睛，江若虚沉声开口道，“为此，我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这一次，我心意已决！”

“你知道的，你我……道同，路不同！”

指尖轻挑，辛嘉明淡淡开口道，“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与你同行！”

“何必同行！”

洒然一笑，江若虚微微摇头道，“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我将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