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后是她当年的仇敌,何贵妃就是她这么多年的死对头。
“母后,既然是元后的娘家出了事情,为什么何贵妃没什么事情,她那个时候的位份应当还不高吧?”
裴洛安想了想,皱眉问道,这也是他最想不通的地方。
何贵妃和元后可是同宗姐妹。
“她那个时候位份小,而且元后的娘家,和她并不是同枝,她只是元后一族的偏远一房,如果不是她进宫,她那一房早就败落了,原本就是一个破落户,后来靠着她才显摆起来的,那会元后的娘家也没了。”
皇后娘娘冷笑道:“她当时只有一个小小的位份,再加上和元后娘家远了一些,又有了身孕,就算是有人注意到她,也会因为她怀了身孕,不便多提。”
因为有了身孕,再加上其他的一些原因,何贵妃逃过了一劫,裴洛安细品了品,又问道:“母后,若是元后还在,何贵妃是不会得宠的?”
“自然不会,她处处学着元后,以元后为仿,若是真的还在,哪还有她什么事情。”皇后娘娘冷冷的道,“这个贱人惯会来事,当初的事情,她也在里面插了手的,皇上还以为她是温柔可人的,实际上就是一个贱人。”
皇后娘娘木木的眼睛转了转,落到了裴洛安的身上,唇角勾了勾,带起一股子奇异的笑意:“跟季悠然还真是异曲同工,也怪不得以前别人暗指季悠然就是何贵妃。”
这话说的裴洛安一阵羞恼:“母后!”
皇后娘娘摆了摆手,“不能让你父皇找到那个人,不管他是谁生的,都不能……钦天监……钦天监……”
皇后娘娘的话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往下说,脸色阴沉若水,
她怎么也没想到从钦天监那边探听来的居然是这个消息,不是自家儿子皇位的不稳,而是沧海遗珠,如果早知道,她当初就不会伸手,说不定也不会引起皇上的注意。
听说就是因为她把钦天监叫过来查问,皇上才又特意的多查多问了一些,这才发现这所谓的沧海遗珠。
“母后,这件事情孤知道了,孤会小心查看的,绝不能让这么一个人出现,京城各处也会多注意的,但是母后,季寒月八字的事情,怎么办?”裴洛安头疼不已,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来不及消除。
季寒月已经死了,她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愿意牵扯出来。
“跟你有什么关系,是有人派了暗手在你府里,你只推不知道就行。”皇后不耐烦的道,她现在满心满脑的想的都是沧海遗珠的事情,其他事情都觉得是小事。
“母后,一直有这样的事情,别人怎么看孤,会觉得孤越来越没能力的。”裴洛安烦燥的道。
“就推季悠然也行,她反正也没什么用处了。”皇后娘娘不以为意的道。
“母后,孤现在不能推季悠然,她是凌安伯府的小姐,季寒月已经出事了,季悠然现在也闹成这个样子,凌安伯府败落了,种种迹象这么下去,会让大家怀疑孤的,孤这个时候不有再让她出事了。”
裴洛安气恼的道。
这种时候季悠然再出事,更会让人觉得当初他娶季寒月,是对凌安伯府的图谋,如今凌安伯府没了前途了,自己也对凌安伯府放手了,这事他若是真的做了,会让跟随他的人寒心的。
“推给柳景玉?”皇后娘娘试探着问道。
“母后,您还是多想想元后的事情吧,孤还有事,就先回去了。”裴洛安觉得跟皇后娘娘已经无话可说了。
自己的一个太子妃出事,再一个太子妃又出事,自己以后的事情可怎么办?国之储君,有着克妻的名声,别说是太子了,就连一般的人家,都是忌讳的,母后只知道把事情推出去,却没想过,这些事情对自己也是伤着的。
从皇后娘娘的椒房殿离开后,裴洛安的脸色一直阴沉着,眉头紧锁,换了八字贴的事情,看着好象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总体来说,却不是一般的小事情,他怎么着也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凌安伯府,季寒月、季悠然,八字贴……这事得有一个人承着这事,而且这个人最好跟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要承得住这件事情,而且还能完美的甩锅。
裴洛安背着手往处走,几个内侍在他身后低头跟随,谁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来,生怕惊扰到前面的太子爷。
忽然裴洛安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斜对面小径处,才躲到小径花树后面的一个女子的脸上,只既既便躲了起来,在他这个角度,透过花朵的缝隙,还是能看到熟悉的精致的五官,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起来,脚下似有所主,转了一个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