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那个时候就算是怀疑自己,也没有怀疑过太子殿下,她一直觉得太子对自己是真心的,就算在那种时候,太子也没给自己用药,一切都表示自己若是有了,就生吧!
生下来还可能是长子!
但其实呢?那个时候是适合生下孩子的时候吗?如果自己生了,是不是就打破了太子一向在人前表现的那副深情的样子了?
自己进东宫是为了照顾季寒月的,虽然季寒月已经死了,但自己必竟进了东宫了,那个时候自己怎么能怀孕,可偏偏太子什么也不做为,似乎很期待自己生下孩子似的。
但其实什么也没有,不只那个时候没有,现在也没有……
“过几天,回……回凌安伯府!”季悠然的声音几乎颤抖的不成句……
小年夜的灯光照耀着全城,曲莫影坐在一艘船上,顺着护城河一路过去。
透过窗口,两岸的灯光尽入眼底。
岸上满是人,很是拥挤,坐船就方便多了,没那么多的讲究。
船舱里有灯,很是暖和,外面风再大,也没能冲散船舱里的暖意,曲莫影斜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
“想上去走走?”见她看的喜欢,裴元浚笑了,挑眉问道。
他们从茶馆出来,就上了等候在河边的船舫。
“想!”曲莫影点了点头,眼巴巴的看着岸上的人,坐在船里方便是方便了些,看到的也是美景,但终究
觉得离的远了一些。
“等以后,你的手还没好,不能过于的劳累。”裴元浚直接就拒了她的要求,看了看她包裹的严实的手。
“我其实并不严重的。”曲莫影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她真的很想就近去看看这些灯,虽然比不得自己手里的灯,但胜在数量多,难得今天看到季悠然的这么一个情形,心情不错。
“还是不行,你伤成这个样子,怎么能随意?若走的累了、病了,又是本王的事情。”裴洛安慢条斯理的道,伸手摸了摸曲莫影面前的茶杯,觉得有些凉了,点手叫过吉海。
吉海伶俐的把茶杯换了下去,又重新泡了一杯茶过来,小心翼翼的放置到曲莫影的身前,然后恭敬的退下。
“方才我们下船的时候,看到的是太子吧?”曲莫影并没有马上喝,接过之后,用没裹住的手指轻轻的摸了摸,有些烫手,急忙缩开。
但只这么一下,白嫩的手指就已经红了一块。
裴元浚伸过手来抓住她的手,看了看她纤嫩的手指,幸好只是碰了碰,并没有伤到。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俊眉皱了起来,斜睨了曲莫影一眼,不悦的道。
曲莫影的手落在他的大掌中,一时间象是被烫到了似的,脸色暴红,伸手想拉回来,无奈裴元浚的手放了下来,却依然扣着她的小手,没打算就这么放开。
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刮着曲莫影包裹着伤巾的掌心,刮的她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身子往后躲,无奈手被紧紧的拉住,就算是想躲也躲不了。
“太子一心图谋大位,忙的不行,太子妃一个个的往东宫娶,但看着眼下这一位,对他的助力也没那么大了。”裴元浚悠然的道。
一句话,说尽了裴洛安的心思。
太子之位不稳,所以他一直忙的很,不象一个太子,倒象是一位普通的皇子,还没有被立为太子,所以上窜下跳的忙的很。
但这其实越发的让人觉得他太子之位的不稳,他拼命的想做出自己底蕴深厚的样子,但是他的这些行为里只能表现出他的色厉内荏,表现出他的无力。
太子原本就是在众皇子之上的,又何需总是跟景王一论短长,国之储君之个位置,就让他明正言顺的很。
“太子……真的这么名正言顺吗?”曲莫影咬了咬唇,话冲口而出。
“什么是名正言顺?”裴元浚忽然轻笑道。
“皇后娘娘的嫡子,又是皇上的长子,听闻还得太后娘娘的恩宠,当初也是太后娘娘和皇上一起的意思,才立下的太子,可以说是很稳固的,但是……为什么还有景王……为什么还总让人觉得不正?”
曲莫影疑惑的道。
这事表面上看起来并不违和,但细想起来,总觉得裴洛安沉不住气不说,而且还慌的很,皇上的身体并不好,谁都不认为皇上在位的时间会长,他好生生什么都不干,静等着承位就行。
何须闹出一次次的大动作,况且景王又是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能力,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不立,立景王为太子,皇上总不会是真的这么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