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王翬的传世作品也不算少,有《渔村晚渡图》轴、《小中见大册》,均藏上浦博物馆;《秋山草堂图》轴、《西山逸趣图》卷、《秋树昏鸦图》轴,均藏帝都故宫博物院。△↗可巧我曾去过这两个博物馆,都对王翬的作品进行过一番研究,他的画虽然受了黄公望的影响,但却又自己的特点,甚至因为一幅画而得到康熙赐官,虽然他的兴趣并不在做官,但却因此而声名鹊起,晚年声名益彰,有‘画圣’之誉。求画者益众。主要学生有杨晋、顾昉及李世倬、上睿、胡节、金学坚等。山水画后代因宗法王翬画风者众多,便形成了一个新的画派——‘虞山派’,而早期虞山派的杨晋则是其中的佼佼者。画史上把他及其弟子一派称为‘虞山画派’。”
“至于这幅画为什么我认定他是王翬的临摹之作,相信理由就不必多说了吧,赫利斯爵士,非要我说出来吗?”张天元笑着问道。
其实这道理是一样的,虽然邹之麟和王翬都是临摹黄公望的作品,但这两人本身都是画家,尤其是王翬,更是颇具盛名的画家,甚至在清代有画圣的美誉,这样的人都是有很强烈的自尊心的,你让他完全照搬黄公望的画风,那真得是不太现实。
所以啊,这两人的作品里面都难免会有自己的风格在内,这跟张天元还不一样,张天元就算想有自己的风格,那也做不到啊。
明白人当然就知道张天元的意思,赫利斯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却不笨,他的脸上肌肉有些扭曲。笑得非常尴尬:“张老板果然厉害,不愧是鉴定高手。”
“当然了。我是专家嘛。”张天元笑了笑道:“我若是连自己国家的古董都看不准,还好意思来这样的拍卖会啊?”
“接下来这最后一幅。所画富春江两岸树木,似初秋景色,十几个峰,一峰一状;几十棵树,一树一态,雄秀苍莽。变化多端,茂林村舍,渔舟小桥。亭台飞泉,令人目不暇接,丰富而自然。”
“画法有董源,巨然的文笔披麻索。用笔简练,使水墨发挥了极大作用,对以后水墨山水画的发展有很大影响。丘陵起伏,峰回路转,江流沃土,沙町平畴。云烟掩映村舍。水波出没鱼舟。近树苍苍,疏密有致,溪山深远,飞泉倒挂。”
“亭台小桥。各得其所,人物飞禽,生动适度。正是‘景随人迁。人随景移’,达到步步可观的艺术效果。这幅山水画长卷的布局由平面向纵深展宽。空间显得极其自然,使人感到真实和亲切。笔墨技法包容前贤各家之长,又自有创造,并以淡淡的赭色作赋彩,这就是黄公望首创的‘浅绛法’。”
“整幅画简洁明快,虚实相生,具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之妙,集中显示出了黄公望的绘画艺术特色和心灵境界,被后世誉为‘画中之兰亭’。”
“时至今日,当人们从杭.州逆钱.塘江而入富.阳,满目青山秀水,景色如画,就会自然地联想到《富春山居图》与两岸景致在形质气度上的神合,从心底里赞叹作者认识生活,把握对象的神髓,进而提炼、概括为艺术形象的巨大本领。”
“记载中所讲的大岭山图,就是富.阳大岭山的写生画,这大岭山,距县城只有四,五华里,位于县城东面东洲沙的大坝旁边。所提到的鸡笼山,庙山坞,均离大岭山二,三华里,现属东洲公社的白鹤大队,这一带,确实是具有曲型富春山水风味的好地方,跨过古老的白鹤桥,脚踏绿树的浓荫,耳听叮咚的泉声,眼看累累果实,步行在林间平坦的山径上,陶醉在芳草的馨香中,令人忘记了暑热,忘记了疲劳!当然了,作为一个没去过中国的外国人,赫利斯爵士是不会有这种体悟的。”
“600多年的风雨霜雪,使黄公望的遗址的坟墓无处可寻,但他的名字和《富春山居图》却名扬中外,富阳人民为这位卓越绘画大师描绘的富春山水引以自豪,并将继承他的美好愿望,用自己的双手和智慧,描绘出最新最美的富春山居图景。”
“你罗里吧嗦说这么一堆,究竟结果是什么?”
“非要我说清楚吗?
“当然了!”
“当真是对牛弹琴啊。”张天元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之所以分析那么大半天,就是带来欣赏这幅画的,你竟然完全游离于物外了,浪费这么好的东西。”
“什么意思?这是真的?”赫利斯惊道。
“没错,这的确是黄公望的作品,而且就是《富山春居图》,还是完整的《富山春居图》。”张天元点了点头道。
“你!你有何证据?”
“这个我还真没有,我说这是黄公望的真迹,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不过倒是可以与江浙的《剩山图》以及宝岛的《无用师卷》进行一下对比,真假便知了。”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说,那被烧的和这幅都是真的,而且都出自黄公望之手,只是这两幅图有几处微妙的差异,也反应了当时作者的心情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