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胜皱眉,定定端着酒杯,语气不爽的道:“他不过是蒙父辈之荫罢了,你何必在意,若他不是潇亲王世子,不是皇室子弟,又能如何?”
“呵,哥你这话我听过,这些日子京中各处有人歌功颂德,说笑称赞,自然也有人见不得别人厉害,到处说反话,说王爷是受父辈荫赐,自己本事其实平平......”他话音才落,就听到旁边有人高声争辩。
“兄弟此言差矣,怎能说无关紧要,若李星洲不是潇亲王之子,能得掌军之要?能替皇上督军?若手中无兵,还不能南下督军,何来战功?这话有错吗!哪里错了......”
参胜听完回头,一时间也哑口无言,那边人言嘈杂,还在争辩,一时间似乎难有定论。
参吟风笑着说:“这些人嘴上说得厉害,可真到时候,给他个大将军当也没出息。
更何况平南王当初只有一千人,人言可畏啊。
以前长辈总教育我们祸从口出,要学人情世故,圆滑处世,这是他们老人一辈子从中谋出的生存之道,自然是可贵,可直到见了平南王,观其行事作风之后,我反而觉得有时率性而为也是好事。”
参胜道:“你似乎及其推崇他,夺妻之恨也不记挂了,上门拜访过吗。”
参吟风点头:“去过几次,最后只勉强见到一次。”
“说了什么?”
“让他好好照顾诗语姑娘。”参吟风微微笑道。
“噗.......”一向斯文,注重仪表的参胜口中酒水都喷了出来:“你这是挑拨......”
参吟风笑起来:“没错,这就是我从平南王身上学到的,做人有时也要率性而为。
我嫉妒他得了诗语姑娘,心里就是不痛快,还不许我牢骚两句吗。再者以王爷为人,定不会像你一样藏着掖着,权衡再三,顾虑周全才开口的。”
参胜摇摇头:“我还是不赞同你的说法。”不过他觉得弟弟似乎不一样了......
“随你,反正从小到大,你也没赞同过。”
参胜也不和他争辩,如今不是争辩的时候,隔壁的争论越发大声,大概一方说李星洲主要靠的是父辈蒙荫,才有如今成就,一方则说平南王是靠自己打拼,有真本事.......
参胜一边温文儒雅的吃菜喝酒,一边提醒道:“最近辽人南下,江州的江闲军调到北方去了。
江州一代,黑山贼作乱,江闲军不在,你回去可要小心些,贼人最喜欢的就是我们这样的商贾之家,家中不许养兵,又多钱财。
还有,多和知府王通大人搞好关系,我也拟写书信一封,让你带上。宁江府的王知府可千万不能得罪,他是当朝宰相嫡子,这年纪已是上府知府,一旦回京,估计就会直上中枢......”
参胜唠唠叨叨的交代着,参吟风有些无精打采的点头。
“还有,你准备准备,中秋还有一月多,到时诗会必是盛况,你过来为兄带你露露脸,认识些人物......”
兄弟两一直说话,酒菜反而没吃多少,意见不同,却临别话多。
......
这几日,王府的外包迅速开展,陆续已经有很多工作被分配出去。
就连当初得罪王府的冯家兄弟也提着酒和银子上门求工做,因为他们当初得罪王府,被孙半掌大得大病之后,便再无人敢上门找他们做工,若是再无活计,全家都要去街头要饭了。
李星洲倒不在意,王府要的只是成品,谁能做出来就买谁的,这也是外包的另外一个好处,大家交易关系,不存在责任牵扯,所以管你黑猫还是白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