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吧。”李业点头道,这样一来他既有官身,又不用做事。
老人讨好的笑笑,然后准备去记录入档,这样一来他就成开元府判官下的笔检官了。
就在这时,李业听到开元府大堂外有人叫他的名字,听声知人,他很快知道是何芊来了,果然,不一会儿蹦蹦跳跳一身胡服武装的何芊就冲进来。
......
“陛下,您今日已喝五杯,不能再多了。”福安劝道,自从在听雨楼中带回那将军酿后,陛下每日必饮,而量也一日比一日多,时常整个人晕乎乎的,令人担忧。
“无碍,朕乃一国之君,岂会怕这小小的酒!”皇帝不在乎的挥手:“再给朕倒上。”
福安一脸为难,始终不敢违抗皇帝的命令。
皇帝举起酒杯,在手中转动,仔细看了洁白如玉的瓷杯道:“福安,这是汝窑的瓷器吗?”
“正是,汝窑乃是官窑,成瓷以细腻光滑,洁美如玉著称,这杯子就是汝窑上品。”福安公公连忙答应。
皇帝不说话,静静盯着那汝窑的瓷杯,然后问:“寻常大臣家中有汝窑瓷器吗?”
福安又回答:“大臣以天子为尊,既是天子喜爱的器物,臣子自然追捧,故而在民间有人收藏,不过大多奇货可居,十分昂贵,毕竟此乃天家所用之物。”
皇帝不说话,手中的酒杯也放下,晃晃悠悠站起来:“是吗,那就下旨,朕想要一套汝窑精瓷,看看哪个大臣家中有收藏,若合朕意的重赏。”
福安被皇上突如其来的主意搞得莫名其妙,不知皇帝为何突然这么说,宫中大半都是汝窑瓷器,何须向大臣索要,但还是点头让人下去吩咐。
“朕本以为今年伐辽之事,即使无十分把握,八九分是有的,没想王越奏表一封,顿时让朕明白军制弊病,伐辽只有六七分把握了。”皇帝叹气。
“陛下福德好,这是早知早好,总归算止祸不是么。”福安连忙说。
皇帝摇摇头:“若只是此事也就罢了,可初二朕又遇刺,若非星洲,此时只怕性命不保,安苏府也有谋逆的嫌疑,外患不除,内忧又起......”
这下福安也不好说了,毕竟真是多事之秋。
“朝堂上军队改制之事,除去冢道虞无一人力主,朝堂之外内忧外患纷纷......”皇帝说着揉了揉太阳穴:“星洲说不能出兵,出兵安苏必反,朕自然考虑过,可若苏州不能早安,今年秋天如何出师伐辽?到时又怕要出当年吴王祸端。”
皇帝说着又皱眉:“说出师,可军改不通,如何出师,此时乃是内外交困之局。”
福安安静不说话,他知道皇帝从不向别人说这些话,之所以会跟他说,是因为他左耳进右耳出,只会听着。
“若天地祖宗尚且护佑我景朝,那便给朕一个转机吧。”皇帝说着端起石桌上的酒,撒在地上......